一众学子虽能感悟些天机之力,但还是凡夫俗子,排了一天的队腹中早己饥饿,听得话纷纷各自入座。

开席话己经说过,又喝了四杯入席酒,便有人开口道:“对于俗人来说有酒有菜自是好,但对于我等来说却是少了些什么。”

言诺循声望了过去,不禁眉头轻慽,这说话之人正是之前与纪之霖奴仆耳语之人。

闻听此人言,立时有人开口笑道:“今日纪学兄做东宴请我等,黄兄莫非是与雅人聚则心生雅意,有佳作出口?”

“不敢,不敢!”那黄姓读书人连忙摆手:“黄某怎敢在纪学兄面前卖弄,黄某提议,有酒有菜,又怎能没有诗词助兴。”

“黄兄所言甚是,只食酒菜是为俗耳,惟有诗词助兴方才尽显雅意!”旁边又有人说道。

闻言,言诺低怕笑道:“为何不说有歌舞助兴方才尽雅兴!”

“言学兄且不可多言。”听言诺话,那刘善忙摆手道。

“言学兄不知此间事,莫要多言。”史庆低声道:“我等若是中了秀才,席间寻歌伎助兴倒也无妨,眼下我等连个童生的资格都不具备,若是寻歌会助兴,传到府学那边,府学中的人会认为我等耽于行乐、不求上进,轻则影响童试中成绩,重则怕是连考试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原来如是!”言诺恍然,这科举应试的印像分原来也很重要。

俗世中多极了书生歌伎郎才女貌的传说,原来也是有着许多顾忌的。

“诶,那位学兄眼生的很,不知是来自哪处学塾?高姓大名?也好让我等认识一番。”就在言诺恍然之际,只见那黄姓书生将目光投向自己,高声叫道。

黄姓书生口中叫道的同时,在座的一众学子们也是齐齐将目光投向言诺,毕竟在座的学子大多都出自于归鸿城的三所学塾,或眼熟或有怕耳闻,方才更是相互介绍了一番,惟有言诺一人眼生。

“言兄于家中苦读,故不为我等熟知也!”旁边的刘善忙替言诺回道。

“这位……言兄是么?”那黄书生故意拉长了语气,显然带有敌意的问道。

“不才言诺!”言诺未曾起身,只是向一众学子微微拱手。

毕竟言诺是炼神境的大修,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若不是为了修习儒道以镇魔念,实不屑于与这些后辈小子们打什么交道。

见言诺的礼束,令席间一众学子心中生出愤意。此人显然举止倨傲,似乎不太愿意搭理自己这些人。

“不知言学兄是哪位老师担保,才得了考试的资格?”那黄姓书生继续问道,挑衅之意愈发明显。

“言某得府学苏教授做保,方才有这童试名额。”言诺实话实说。

言诺话音落下,哗然之声立时响起。

府学之中只是一个苏教授,不用说都知道这位苏教授是谁,正是那苏不代。而所有人心惊的是,府学苏教授在归鸿城许久很少出声也很少点评别人,也就是近来点评过纪之霖的文章,再未点评过其他人,显然其他学子的文章根本就不入其的眼中,而苏教授竟然为此人应试做保,那说明此人学业自是不差。

不只是一众学子心惊,便是纪之霖也是心中一惊,看待言诺的目光也瞬间变幻了起来。

敛去愕然之色,那黄姓书生继续挑衅道:“既然言学兄有府学苏教授做保,想来这诗词文章自应不差,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二?”

“黄兄,言学兄初与我等相聚,似黄兄这般,岂不是有欺生之意?”这时纪之霖身边的一个学子摆手,接着笑道:“诸位同窗相聚,且以诗赋助兴,以尽今日纪兄与我等的宾主之欢。”

这时又有学子言道:“冯学兄所言甚是,我提议,今日我等以酒字为题做诗,不成诗者罚酒三杯,诸位看如何?”

“瞿学兄提议甚好,我等附议!”有人在旁边立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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