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妹?”皇甫政脸色冷了三分,刚才的事情被她听见了,这八弟妹是个聪明的,不好对付了,“你”
还不等皇甫政把话说完,那柴火堆后免又冒出个人头来,是王茜。
“五弟妹也在?”这组合皇甫政有些看不准了。他上下打量着这两位皇妃,一个发髻凌乱,一个衣衫不整,并且同时出现在柴房。皇甫政脸上露出轻蔑之笑,他冷哼一声,道:“我的两个好弟妹啊,你俩在这里磨镜,可真对得起我们皇室!”
王茜第一个忍不住,她指着皇甫政的鼻子骂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贼喊捉贼的!明明是你和别人在此处幽会,你们女干夫应妇的,居然反咬我们一口?!”
可皇甫政像是看透一般,嘲讽道:“你们何必这么自欺欺人呢,五弟妹,谁人不知五弟根本不喜欢你,即使成婚了也不拿正眼瞧你,据说新婚之夜他都没在你房里,结婚这么些天来,你不空虚寂寞吗?”
“你”王茜被人戳到痛脚,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皇甫政说的是实话,可她绝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真不知明明都是太傅交出来的学生,这二皇子说话怎么这般猥琐恶心?!
“至于你,八弟妹,”皇甫政又将矛头指向了裴初,“嫁给傻子你一定很不甘心吧,他懂得何为鱼水之欢吗?你们有夫妻之实吗?他除了玩还会什么?!若是让父皇知道他满意的好儿媳是个背着傻子在柴房里和别人幽会的当妇,他会不会拉你浸猪笼?!”
裴初皱着眉,她的想法和王茜一样,何时皇甫政变成如此粗俗无比之人?比市井流氓还不如。
有些人在遇到某件事后,会彻底崩坏,从芯子里就坏了,比如皇甫政。自从他得知身体有恙,无法与女子孕育健康的子嗣开始,那个骄傲二皇子已经不复存在了,无效有三无后为大,一个男子最大的悲剧,就是那方面出了问题,被人不停的嘲笑着,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变得遥不可及,皇甫政变得偏执狠厉,他的某些手段比司礼监的太监还要狠毒,可以说,他已经迷失了。
“这柴房里还有一人呢,怎么还不出来吗?”皇甫政看向柴火堆的方向他还记着呢,刚才柴火堆后面发出的喊叫声明明是男子,柴房里还藏有第四个人!
裴初的心里咯噔一声,完了,还是被皇甫政察觉到了。看皇甫政的架势势必将事情闹大,她和五皇妃的名声彻底玩完!
“再不出来,我可要喊人来了!”皇甫政下达最后通牒。
最终后方发出沙沙的声音,林淼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完全没有后怕的样子。
其实不管出现谁,皇甫政都不会太吃惊,毕竟能被两位皇妃同时看上的男子,肯定天赋异禀,可对方偏偏是名草有主的林淼。
“是你?”皇甫政先是一怔,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你男女通吃啊?”
“二皇子殿下,说话别那么难听。”林淼没有因为被抓到把柄而胆怯。
皇甫政一点顾虑都没有,一个八皇妃,一个五皇妃,还有一个压根拉拢不过来的官员的姘头,他巴不得将其一网打尽呢,如今不正是好机会么。“啧啧啧,”皇甫政装模作样,仿佛刚才在柴房里幽会的人不是他似的,“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在柴房,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你们三个得掉脑袋了吧?不过呢,掉脑袋是失节是大啊,这简直是大楚国最大的丑闻了!”
这要闹到皇上那边?!王茜本就惊恐害怕,现在更是腿脚无力,仿佛全身的血被抽干似的,蹭的一下,跪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不”
皇甫政见状,哈哈大笑道:“怎么,现在想跪地求我吗?”
虽然裴初也失去了主意,但也不至于像王茜这般,她扶着王茜的胳膊,想将人拉起来,“五皇妃,快起来,别这样。”
林淼面色如常,仿佛没有被威胁到,像这种抓着一点小辫子就耀武扬威的样子,他林淼十年前就天天上演了。林淼眉毛一挑,呵的一声笑了出来,“殿下真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刚才在柴房里就算我们三个真发生些什么又怎样?你不也不清不楚的么,刚才那女子是谁,要不要我现在说破提醒你?”
皇甫政可没有被吓到,他只是语气稍有不自然的道:“我可不知你在说什么!你有证据吗?别以为你随便说一个人名出来就能栽赃陷害!毕竟捉贼见赃,捉女干见”说到此处,皇甫政拖着长长的腔调,“见仨!!”
裴初与王茜是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她们将贞洁与声誉看得比一切都重,被皇甫政这般嘲弄与威胁,还不如逼她们去死!饶是裴初再冰雪聪慧,遇到现在的情况也毫无法子,形势对他们太不利,那幽会的女子早跑得不见影,就算林淼认得她,只要对方一口否定,他们一点证据也没有。现在这情况能打破银牙吞进肚,求皇甫政高抬贵手。
裴初想软下态度和解,可林淼不愿意,他反问道:“殿下,你还是真会先声夺人,你真的要叫人过来,是想鱼死网破吗?”
“要死的人是你们,跟我有何关系!”皇甫政冷笑道。
“我得纠正你刚才说的一句话,你说我们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在柴房,是大楚国最大丑闻。”林淼慢条斯理的道:“这话说的有些偏颇,最大的丑闻不止于此啊。”
林淼边说着,边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刚才被王茜拿来套头的麻袋前,那麻袋摊在地上,乱成一团,微微低头看着麻袋。
皇甫政有些不自在了,这麻袋刚才干什么用他最清楚,可他不认为林淼能从麻袋上找出什么证据来。
裴初不懂林淼的寓意何在,这不就是普通的麻袋么。忽然间,裴初看见一条红色类似于细绳的东西从麻袋下方露出短短一截,大概三分之一小拇指那么长,不仔细看看不出。
那红绳是什么?裴初思索片刻,猛地想到了些什么,她面颊绯红的看向林淼,只见林淼一脚踢开了麻袋,一个大红色的肚兜出现了。
“这这是”跪在地上的王茜离那肚兜最近,这是女儿家的贴身衣物,平日里清洗挂晾都是偷偷背着人,怎么会出现在王茜这才反应过来,惊呼道:“这这东西那那人的!!”
之前皇甫政与幽会的女子干茶烈火的,想必该脱的不该脱的都没了,那女子跑得急,抱着衣服总会遗漏些什么,比如最贴身的东西。
林淼弯下腰,食指和拇指捏住肚、兜上的红绳,将其捡了起来,那肚兜是上好的绒料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活灵活现。
孟浪不知廉耻的话林淼也会说,他嘲讽笑道:“殿下还打算把事情闹大吗?我是无所谓,反正从小到大名声一直不好,声誉贞洁我也不在乎,你若是执意闹到皇上那边,那在圣上面前我就把这肚兜拿出来。殿下不承认,但总有人幽会偷情不是?那人丢了肚兜在柴房,那就一个一个查,虽然今日来丞相府的女眷宾客不少,可光着身子没穿肚兜的就一个。殿下,你说是这个理吗?”
林淼的这番言语,让一旁的裴初和王茜面红耳赤,若非是一起的,她俩早就不约而同的冲上去给这流氓狠狠一耳光了,查她们这些女子有没有穿肚兜?!亏他想得出来!
这下轮到皇甫政脸色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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