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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州城的信兵每个时辰出发一次,奔着京城传递消息,在每隔三十里驿站换人换马,马不停蹄的给京城带去消息。尽管如此,武南风还是用信鸽给谷寒风送去了胜利的消息,他想让京城第一时间知道他们赢了。
光州城大战的晚上,谷寒风彻夜未眠,他他不想自己在睡梦中错过任何一条消息。第二天清晨,一只白色信鸽迎着朝阳落到了他窗外,信鸽洁白的羽翎在照样下美得有些耀眼,洁白的让人炫目。
谷寒风颤抖着取下信鸽腿上的那根小小的芦苇杆,里面装着的是一张卷起来的红色信条。看到红色,谷寒风仰天大笑。
谷寒风敢到宫中,把信交到薛如靖手里时,他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寒冬天气里,只穿底衣的谷寒风自嘲着说,“想不到年纪大了情绪反而更容易波动了,一激动居然都忘记寒冷了”。
薛如靖感到一阵眩晕,他颤抖着几乎要晕倒。“我们赢了”,薛如靖激动的把信递给柳于宁。
柳于宁抱住薛如靖,激动的说,“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一天一夜,身上视死如归的力气像是被突然耗尽,星轨哭的像个孩子,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谷寒风知道那种在背后默默付出的辛酸,他知道星轨为了隐藏一切受过多少白眼。为了不让人怀疑,星轨活生生从一个正直的人活成一个溜须拍马的佞臣。星轨为了梅川不至于暴露,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杀得是他尊敬的月泉大师。
谷寒风记得星轨把月泉从观星台推下之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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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光州城的消息正式送来,和消息一同送来的还有先帝给梅川的那份圣旨,梅川原名寒梅,封号安乐的消息从此被世人知晓,安乐的名字和梅川一起成为大安国百姓记忆中的一部分。
扎合、刘敬德带领陇右部分大军进京城,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把一些有异心的大臣看管起来。
扎合坐在国子监中,和谷寒风对饮,谷寒风拱手感激扎合,“若不是有你劝说刘大都督出手,京城断然不能如此顺利被我们接手”。
扎合轻笑,“被把我说的这么高尚。我是生意人,看中的是高回报。我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她身上了,好在这次我押对了,不然这次就是让我断子绝孙的生意啊!”
看扎合谈笑自如云淡风轻,但是谷寒风明白,这一场赌注中谁都不轻松,谁都是拿上一家人的性命在下赌注,这是一场大安国有史以来最大的赌局。
两人看着熟悉的环境,相视而笑,把酒对斟,即便无言也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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