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说:“下梁之所以是歪的,是因为上梁少量不正。朝臣们看起来乱七八糟,是因为大王你乱七八糟。”芒说:“如果你在不该放屁的时候放了屁,也是我的错?”那老臣说:“不一定是你的错,但你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一听这话芒顿时大怒,说:“这么说有些过分了吧!”那老臣面不改色,说:“大王听不惯这样的话?”芒说:“能否告知你这么说话的理由是什么?”对方摇了摇头说:“当然的不能。”芒表现的更加愤怒了,这个时候,那老臣突然站了起来,说:“你还不如死了算了。”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指着芒,芒简直要疯了。当时现场的气氛非常紧张,芒一下子跳了起来,拔出佩剑恶狠狠的说:“老东西,我宰了你。”群臣立刻扑上来将他摁倒在地夺走了他手里的佩剑。殿前武士都看傻了,朝廷律法这种行为绝对应该受到严惩。
一些心情既情绪激动的朝臣动手打了他,芒的脸上出现了很大的一会儿淤青。殿前武士一个个儿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芒回到座位上定了定神说:“没有人觉得自己错了吗?”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芒说:“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都去上路。”一听这话他们立刻朝着御座的方向扑过来,芒立刻大声说:“殿前武士还不护驾?”殿前武士立刻冲过来将朝臣们一个个儿放倒,有的被打成重伤,有的被当场击毙。那些被打死的死状极为惨烈,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是当死之人,先把这些人用火烧了,然后把灰倒进粪坑里。”这件事迅速震动的天下,当时有个别诸侯要借此讨伐天子,芒表示就这个问题任何场合进行解释。当时各个诸侯国的情况都不乐观,他们都不愿意再次征伐,无奈忙就是坚持不认错。
于是诸侯们纷纷集结队伍向商丘进发,商丘岌岌可危,却气定神闲,别人都以为他有了一之策,实际上他只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大军出现在商丘城外,芒站在城楼上望着乌压压的人群,他的心情这时坏透了。他说:“你们此番来是向我索命的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成全你们,我会从这城楼上跳下去,让你们一个个儿到青史留名。你们怨我杀了那些朝臣,他们要行刺我的时候你不反对过吗?今天你们逼死了我,下一个作天子的会感谢你们吗?告诉你们,痴心妄想,他不但不会感激你们把他推上天子之位,相反他会坐立不安,生怕你们那天一生气就把他给宰了。”诸侯们一个个看着他,脸上洋溢着轻蔑的笑容。芒接着说:“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着来吗?稍微有点儿不如意就动粗,这个不太斯文。”
芒只顾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这个时候有一位弓箭手标准他,旁边那位石弓箭手的长官立刻说:“射杀天做事十恶不赦之罪,千万不能这么干。”弓箭手冷若冰霜的脸突然变得更加阴冷,芒说:“这样吧!我们让这个问题变得更简单一点,如果你们想让我死就举起你右手,如果你们当中有超过一半的人希望我死,我立刻就从这儿跳下去,摔个粉粉身碎骨以成全你们的美意,如果希望我死的人不到一半,麻烦你们立刻退兵,从今往后君还是君,臣还是臣。我们相安无事、共享太平,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诸侯们纷纷表示同意,之后很多人提起了右手,没过多久就听见城楼上芒的笑声,他说:“既然有超过一半的人不希望我死你们为何兴兵到此?你们是否曾想过大军移动粮草先行,这种事儿干多了一般的社稷就会夸,无事则荣,是多则枯。”
这个时候诸侯们都感到非常的沮丧,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芒说:“今天晚上我会在大内宴请各位诸侯,如果你们胆子足够大就来吧!如果你不害怕可以不用来,退兵的那一天我们应该去城郊的高山上举行一次隆重的会盟仪式,无论是天子诸侯以及庶人,都必须遵守朝廷法度,绝不能浪费民脂民膏。”一听这话诸侯们立刻兴奋起来,其中一位年老的诸侯,捋着花白的胡须说:“善哉善哉!从古至今,大王是第一个表示愿意接受律法约束的天子,可是熟悉律法的人都知道,立法当中没有约束天子的行为的条款,大王是不是在这一点上更进一步呢?”芒说:“我来拟这个条款往往没有什么约束力,你们可以先拟一个章程,我在找人按照这个意思去拟,有了眉目之后再找大家一起商量。最后,共同敲定这些条款的内容。”
那年老的诸侯说:“大王希望这件事什么时候做?”芒说:“做完这件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那年老的诸侯说:“有三个月时间应该够了,最多不会超过五个月。”芒说:“如果你们留在这里五个月,能保证你们国中太平无事吗?”那年老的诸侯说:“保证太平无事有些难,但这件事不能不做。”芒说:“那就这么定了,宴会一会盟仪式暂时延后,等五个月之后,事情都办妥了,再举行。”诸侯们留在了商丘,他们手底下的兵都差人带了回去。这些人居住在馆驿,让馆驿所处的街区不再平静,谈判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如何在谈判成果当中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利益,压制对方的诉求。这是一门儿非常精深的艺术,在这方面芒没有什么特长,但是他的一个女人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他们几乎用一生的时间跟别人讲价钱。于是他成了,芒一位非常重要的高参。
有了这位女士的助力,芒在谈判当中渐渐掌握了的主动权,他说对天子有所约束是应该的,因为上天对天子也是有要求的,天子如果做的不好,上天就会降下灾祸。但是对天子的要求不能损害天子的权威,如果天子没有天子的威严,诸侯们又会有什么威严呢?因为诸侯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天子。他的这样一套说辞了得到了身边谋士们的认可。这些话到了诸侯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那年老的诸侯一边叹气一边说:“他说的话都对,可惜用错了地方。”传旨的钦差一听这话立刻说:“你一定要把话说得清楚一些,这样我好给大王转述。”那年老的诸侯说:“天子的确应该有天子的威严,但这是有前提的,如果天子不去有天子应该有的德行,不能遵守天子应该遵守规矩,这样的人还能让他拥有天子的威严吗?他如果拥有了天子的威严,能不触怒上天吗?上天要是发怒?我们好得了吗?”
钦差说:“不忙,我先把你说的都记下来。”那年老的诸侯一看他要记录立刻警觉起来,说:“你这是要做什么?”钦差说:“你的话篇幅挺长,我如果不记录下来,怎么能够完整的转述给天子呢?”那年老的诸侯说:“你能确定这些东西,不会成为日后天子报复我的依据吗?”钦差说:“你越是能够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律法就会越能够体现你的主张,这样你遭到天子报复的可能性就越小。”那年老的诸侯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有一个问题我要向你请教,如果天子违反了规矩,谁能惩戒天子呢?”钦差说:“如果不是诸侯们讨伐天子,怎么会有今天这种事儿发生?”那年老的诸侯说:“这种惩罚天子的方式成本太高了,偶尔为之可以,经常这么干飞天下大乱不可。”
一听这话钦差笑了,说:“天子无道,诸侯即使不用发兵,天下一样大乱。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全都是歪的,天下还不出路乱子,那是不可能的。”那年老的诸侯说:“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样的见识,如果你能帮帮我们就太好了。”钦差说:“我希望大夏朝江山永固,我希望当今大王能够成为一代圣主。让天子守规矩,无论对天子本人对诸侯对天下之子民,都是有益无害。我当然愿意祝你们一臂之力,不过我希望你们提出的要求都是出于公心而不是私欲。”那年老的诸侯说:“天子是人,诸侯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也就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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