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这次能跟许朝升来寒武城,是他自己争取而来的。

当然,他没有主动要求,罗甲自然还是没有离了许朝升左右,而欧阳早则是留在了荆州,主持荆州监察司的事务。

罗甲是高手,但是许多事情高手是不会给你做的,许朝升还需要一个办事能力比较强的人。而纵观荆州监察司,现在最为出色的统领,就是武二了。

这次离开了荆州,白武本以为在路上会有机会下手,但是那罗甲似乎是黏在了许朝升的身上,不离左右。让白武很是烦躁。

如今到了寒武城,白武依旧在寻找着机会。

几人到了馆驿,由于品级不同。他们所入驻的房屋自然也不同。

白武进了屋子,简单,整洁,一间客房。他还有些手下人,不过这些人可是没有资格入驻馆驿的。他们只能去找客栈住下。

而许朝升所入驻的房间,自然要比白武那间高了档次。不仅屋中分了内外两间,而且还有精美饰物,现摘花草作为点缀。也不知这天寒地冻的寒武城,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

这馆驿分三层,白武在最下层,许朝升在最上层。赵听风被分到了中间一层。这中间一层,没有上面那层的宽敞,虽然也是一间,但比下面一层也要宽大许多,屋中也有不少陈设,只是少了花草。

“哼,为何我被分到了中间一层?”

一个声音在赵听风的门外吼着。

“这位大人,上面一层真的满了,没的可给您开的房间了。”

这引路的人,态度平淡,话语更是里外头这瞧不起。

“我乃是扬州监察司司长,与他许朝升平级,凭什么他能住上面,我却要和他的左使住在同一层。”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范森,随着他的话语,还有两个声音在附和着他。应当是这范森的两个手下人。

“您要真有本是,别跟我嚷啊!去跟我们管事说去,我哪有权利定你该住哪一层啊!”

这领路人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气的范森站在那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还不是。

“原来是范森范司长啊!”

赵听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所住的那一间屋子,正与范森斜对。

之前的赵听风曾是范森的手下,而且还将赵听风关押下狱。两人自然是谈不少有什么交情,更多的则是仇恨。

赵听风笑吟吟的看着范森,范森这是一脸青黑,他心里也清楚,许朝升日后极有可能是那个成为监察司总司长的人。许多人已经开始向他示好,以便留下一个好印象,日后好相处,好办事。

不过他范森怎么也是扬州监察司的司长,按照规格,理应住到顶层。但是这馆驿中的人,却是把他按排到了中间这一层。若是说那顶层真的没有房间也就罢了,但是前脚来的许朝升刚刚住进去,轮到他的时候,就说没有房间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

范森冷哼一声,将那给他安排的房间房门啪的一声推开。而赵听风则是哈哈一笑:“范司长,你这是要入住了吗?”

范森理都不理这赵听风,反手关了门。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过这小插曲的后面,则是有些奇怪。

过了一段时间,范森这房间里来了三人。宁不凡、李长空、杨义。

这如果是让许朝升看到了,定然怀疑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杨义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宁不凡身在何处。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两个人。

三人进来之后,交谈一阵,而后又有人前来,这次来的人,正是道自成。

道自成乔装易容,混入了城内,同样的,一起起事的人,此刻也都分了批次,悄悄的混入了这城中。这到也不是城门守卫失职,只因这些江湖人各显其能,有的找了相熟的,跟随者混入。有的则是大马金刀的,直接进入。毕竟这里面许多人,都不曾被武朝注意,更不曾会想到,他们之后要做的事情。

只有道自成齐海,以及一些秒空山的人,被重点照顾,但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轻松改扮之后,也都混入了城中。

“咱们就在这里动手吗?”

宁不凡点点头,回应着范森。

范森知道宁不凡要做的事情,他这次来,就是内应。

“为何要在这里?”

范森有些不明白,不是要对武朝的杨泰吾动手吗?

“因为我们明天都要参加那寿宴,没有请柬,可是不好”

宁不凡说着,而后说出了今晚的计划。他们首先就是控制这馆驿周围,进行封锁,不让这馆驿之中有人逃走。而后则是将馆驿之中的人,全部杀掉。

这处馆驿,是武朝在寒武城中三处中的一处。现如今,里面住满了吴朝官员。

“我们要杀了他们所有人吗?”

范森听完,也是一惊。这馆驿中的人,有的他认识,有的不熟悉。这些人中,自然也是有好有坏。有的官职高,有的官职低。但是要将这些人都杀了,却是有失偏颇了。

“当然不杀,他们可是我们的请柬。”

宁不凡说着,笑着。

夜深人静,馆驿中的人都清楚,明天是个大日子,他们都是早早入睡,准备迎接明日将要到来的事情。馆驿门外有人站岗,只不过今天这站岗的人心中却是有个疑问,那个中间层的人可这是奇怪,他屋子里今天都进去了不下十几个人了,怎么却是不见有一个人出来。难道这十几个人都要挤一间屋子?也太穷了吧,连个客栈都住不起!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叨叨着:“这破天气也太冷了吧!咱哥俩还真是苦命,一到这个时候,准时晚上的班!”

另一人冻得也是哆哆嗦嗦:“谁说不是呢,馆驿里其他的人都有背景,这馆驿官谁也不敢得罪,就数咱们两个没势力,所有遭罪的活都给咱俩干!”

他这么一说,另一人也是气愤了起来。

“就是,夏天正当午是咱俩,冬天大半夜还是咱俩。这馆驿官还说什么这是照顾咱俩,让咱俩得到磨练,以后要是我升职了,定然要好好磨练磨练他。”

这两人这么一骂,心情也舒畅了些。不过两人却是没有注意到,馆驿周围,隐隐有着的那些火光。

“你们两个干嘛呢?”

一个威严的声音,压制了两人的谈话。

“哟,您怎么还没睡呢?”

“这交给我们哥俩,您就放心吧。”

这人哼了一声:“放心,我哪里能放得下心,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你们也不是不清楚,如是出了半点岔子,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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