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胸罩更是辛苦,既要在丛林里规划好行走路线,又要注意头上,脚下,有的地方浓密的树枝垂下来挡住了路,还不敢去推开,得用探测器测测;有的地方灌木杂草掩盖住了大土坑,探完了安全,一脚下去却又往前跌,虽不致摔跤,身上,手脸被树枝杂草划破;而一些尖枝荆棘倒像红灯区招手的娘们,热情似火的往挤过去的四人身上招呼,不到一小时,每个人手上脸上都被划出了一条条血红的小口子,尤其是贱人,小白脸上两条红血痕,平时油光可鉴的头发被树枝刮得乱糟糟的,这狼狈情状让人联想到被母老虎家暴,可惜,贱人光棍一个,他倒想可没机会啊。

这个古樟林不愧一个“古”字啊,好多樟树四人合抱都不一定抱得过来,少说也得有几百年树龄了。上面分叉的树枝都比水桶还粗,粗大茂盛的枝条遮天蔽日,有的树底下秃头似的光溜溜的露出光滑干硬的红色土壤;有的地方却又杂草灌木争抢地盘一样满地都是,似乎没有光合作用也不打紧;一些断断续续的战壕早已长满杂草,众多的小土堆星列其旁,想来是掩埋战士的坟场,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伴随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呜呜风声,更是增添了许多的凄美与悲壮。想到当年八路军在此地与日寇以命相搏,血流成河,四人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豪迈可敬之气,一点也不觉得恐怖了。

再往里行走,突现一条四五米宽的小溪,里面缓缓流淌的水倒是清澈,应该是山泉水汇流而下吧?胸罩瞅准一块干净的草地,探测器扫了扫并无异状,一屁股坐下来,伸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大家也都坐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不由放松下来。和尚从背包里拿出水和面包,大家方觉得有些饥渴了,尤其是嗓子,干巴巴的估摸着太紧张太小心引起的。

“看这小溪虽然不宽,水才一两尺深,但看这岸上到水面足有两三米,想来下暴雨时很多雨水斗汇集到溪流中来了。”贱人灌了一大口水,接着道,“这山上是坚实的红壤地,并非易冲刷的沙土,草多树密,这条小溪也像这些大樟树一样,最少有几百年历史了。”

“那又怎样?”胸罩不满贱人兜圈子,粗着嗓子问道。

“这山势虽不陡,却也微微向上隆起,而这水嘛,现在是小了点,还不如几个小娃娃撒泡尿大,但倘若这水在山脚下哪个地方汇集成了一个小湖泊,那就有好戏了。”贱人像个风水先生似的,说起来头头是道。

“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华叔和和尚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那我们沿着溪水往上走,探测起来效率更高啰?”胸罩也面露喜色。

贱人点点头,眉宇间甚是得意,仿佛学生时代老师出题全班人做不出,唯独他三下五除二,一下搞定,技压群雄,收获别人的艳羡与嫉妒,还有班花那**的眼神。

对于曾经的学霸——贱人的分析,华叔他们还是无异议的,如果石达开当年埋藏宝藏时下大雨,这条小溪也可能是波涛汹涌,自然不缺一个“水”字,至于贱人分析的山下是否有湖泊,下山时顺溪而下,自然可以找得到答案。

想着宝藏有可能就在眼前,大家不由得有点小兴奋,几口吃掉面包,沿着溪边往上走。本来华叔要换下胸罩,毕竟走在前面探路更辛苦,但胸罩坚决不肯,对于当过兵的他来说,他深知这探路的危险,虽说平时嘻嘻哈哈马大哈的样子,此刻性命攸关,关系重大,胸罩这特种兵胆大心细的优良作风倒派上了用场。自忖四人当中担此重任的非他莫属。华叔也不打话,只是紧随其后,以便有个照应,贱人、和尚也没闲着,更是关注着两边的一草一木,一坑一沟,唯恐错过了任何的蛛丝马迹。溪边荆棘杂草更多,大家走路的速度比乌龟还慢,心里不由得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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