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斯洛更默默地唠叨着这首诗。他最近感觉到特别的烦躁,吃不好,睡不香。这里应有尽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山珍海味、美女陪伴、人妖同行,生活在天堂啊,人就是倍儿爽!可是他还是开始怀念地球,怀念那里的人和事,怀念那里的一草一木。
故乡是用来怀念的,而时间将拉长这种怀念。
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个故乡的背影吧,或远或近,或浓或淡,不经意地,总是会牵扯出许多情怀。尤其对于那些远离故土,身处异乡的人们来说,尽管前方的路程繁花似锦,风光明媚,可是,他们老是禁不住以同一个姿态去回望,回望那段或许青涩晦暗或许甜蜜忧伤的路程,回望那段魂牵梦萦却永远回不去的时光,那片山水,那块安宁的土地,和那块土地上生活着的人们。于是,回家便是最好的表达方式,这也应该算是对于心灵的一种慰藉吧,即便躯壳不能再回故土,也要让灵魂以另一种方式宿归,或许这就是对人类自古以来就根深蒂固的乡土情结最好的佐证。
更可怕的是蝉也是这样想的!
蝉在小行星上进化了,开始怀念地球,希望找到自己的祖先。这种思念一天比一天强烈,这种诉求一天比一天具体化。
从赛德娜小行星上传来消息,蝉生活在哪儿并不快乐。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蝉集体失噤了,无论斯洛更如何使尽手段,就是闭口不言了。
语音探测器显示显示:
蝉说,“我已经厌恶这里的生活了,我怀念地球。”
有一位蝉即兴地说:“我们怀念那一片森林,从前老家后山都是一片松树。虽然松树不大,有的还不到碗口般粗细,有的大些,也不过五、六寸直径。满山遍野一片碧绿,四季常青,犹如湛蓝色的海洋。有时,躺卧在山顶的草丛上,伸直四肢,仰望晴空,白云蓝天。那些白云不断地变换形状:有的如棉絮,洁白绵绵,有的似奔马,奔腾長空,有的像大鹏展翅,敖翔天际。春风吹来,那蓝色的松树波浪起伏,翩翩起舞;並发出阵阵和谐的天籁之声。那声音如仙乐長呜,让人心旷神怡,如梦如醉,似仙非仙,忘却了人世间一切苦难,感觉整个肉身已溶入在天地间。”
“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对故乡的食物都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愫。就仿佛是天空中飞舞的纸鸢,无论流浪到哪里,总有一根细线牵引着他们。这线,便是故乡的味道。线会越来越长,不变的是回乡的心愿。如一个诗人所说,如一根老了的舌头,像蛇芯般搜索回山的路径,它似乎比身体还更需要故乡的饲养,如果不能找到孩提时的食单,也许就会枯叶般迅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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