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这闯祸精,真有一千种意外打开封印的方式。”昼晖脸色逐渐松动,倒开始打趣每芯。
“你才是闯祸精,你!你!你是木桶精!哼!”
“我是双子国将军府的首席护卫,什么木桶精!”
这俩冤家,又开始了。
“再跟我斗嘴,我就停你水电,偷你睡袍,抢你沐浴露,让你三天三夜洗不了澡,熏死你,臭死你!”
“无耻!”昼晖瞬间脑补画面,洁癖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许打岔,好好回忆!先跟我说说这木桶,怎的你们法力如此强大,竟然几千年也逃不出来?”
昼晖明显翻了个白眼,鄙视道:“这木桶原是将军为了保护我们免遭敌人毒手,誓死才把我们封印在木桶之中。因着耗尽将军一生灵力,我、画露、清和风都无法冲破将军的封印。随着岁月流逝,三个木桶流散各地,我们各自为了存活,都在木桶中进入了在休眠中修炼的状态。直至,那天遇到了你!”
“那这么说来,这几千年来,除了我,从没有人解开这道封印?”白每芯这么一想,突然还有点小骄傲。
昼晖虽然极其不想承认,却也无从争辩,简直是闷在心头口难开。
白每芯讨了嘴头胜利,便也知足“嘻嘻!不过我们首席护卫也不差嘛,最起码逃出木桶之后,就凭一己之力,逐个觅得画露、清和风。哦,对了,你是怎么把他们从封印中解开?你的灵力不是......”
“因为,某个伟大的闯祸精把玻璃杯砸了,顺带把自己划得鲜血淋漓,我临走之前,顺手捎了几片放进锁血樽。不过这种本事,你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白每芯一听,倒还不知道这家伙是夸自己辟灵血独一无二,还是损自己马虎能力世间少有。刹那之间,便也无处辩驳,免得争辩处于下风。
毕竟,跟自己斗嘴的,乃是活了几千年的面瘫洁癖。你想想。几千年憋在桶里,不是话唠,便定是毒舌呀!
量变即话唠,质变就毒舌,像昼晖这种变变态态的熊孩子,果然还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知识诚不欺我!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昼晖一手大挥,迎面而来就是给我一个“振奋人心”的暴栗。
也不知道是否被敲开窍了,白每芯恍然大悟,眯着眼立即质疑“不对!你不是说你当时处于休眠状态吗?怎的会知道我砸了玻璃杯?嗯?”
昼晖倒是不急不忙,甩了甩拳头,以示方才敲得自己手疼“如果我没记错,我才是你的恩人吧?”
什么?这不胡搅蛮缠、颠倒是非吗?这年头的精灵,都这么不讲道理的?
见白每芯一脸疑惑,小脸揉成一团的模样,昼晖忍俊不禁,料想会手下留情?呸!不可能。只见头顶幽幽然传来他的独特声调:“解印初开,我就闻到了一阵梅香血嗅。待我爬出木桶之时,你见我竟无动于衷,反被一只老鼠追得满屋躲藏。我瞧见那散落在地的玻璃杯碎片和你手脚上的血迹,也能知道你是个闯祸精!”
白每芯一时语塞,却也无处反驳。那天,还真是奇迹连连啊。
话说,自己病得是堪称弱柳扶风的林妹妹,本想到大厅喝口水缓缓咳疾,竟不曾想遇见宅子老鼠。这宅子也是有些年头,养得这地的老鼠可说肥头大耳的,圆不溜秋、黑不拉几的身躯刷新了白每芯九岁的认知,直接吓得咳嗽都停了,连滚带爬地朝向阁楼躲难。
因着恐惧,便也赶得拖鞋丢了,赤脚扎上玻璃,血迹斑驳也不在乎。直至爬到阁楼楼梯半腰间,随手扶住神主牌供奉台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不是慌不择路了?
方才,没碰着什么老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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