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对啊，为爱而疯！”
俞正雄说着，取出藏在床下的纸团，趁孙蕾乱动的时候，迅速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再也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他，关上了一旁的房灯。
黑暗顷刻降临，只有晦暗的月光洒在床前，四周只有模糊的轮廓。
孙蕾从头凉到了脚。
“唔…唔”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怪音，恐惧已经庞然到极致，彻底笼罩住了孙蕾。
她听到俞正雄的脚步时快时慢，似乎在想着怎么折磨自己。
这个混蛋怎么会出现在我旁边！
我的老公呢？
他到底有没有事！
孙蕾悲哀的想着，挣扎的幅度逐渐减小。
她决定先保全自己，让他糟蹋，让他脱掉衣服，让他将舌头一点一点舔舐自己的身子。
她已经将这一幕提前想到，但出奇的，俞正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孙蕾一人。
房外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你是谁？病人的家属吗？”
“嗯……是的。”
“她睡了吗？”
“刚刚睡，我把灯关了。”
脚步声忽然在房外凌乱的响起，女声在这时提高了音量：“你还没签字，走那么快干嘛？药房的药你不帮病人报销？”
孙蕾悄悄起身，摘掉嘴里的纸团，忍痛拔掉吊针。
她从墙上摸索，试图找到开灯的位置。
门又一次打开，像是被一阵风轻轻推开了那般。
孙蕾一个激灵，迅速躺在床上。
“你是孙蕾吗？”
这个嗓音正是刚刚的护士，她此时来到孙蕾的床边，伸手向她的额头摸了摸。
“你什么时候醒的？刚刚那个人，你认识吗？”
孙蕾哭出了声，喜极而泣的她，上前握住护士探过来的手。
“我认识，他叫俞正雄，差点就糟蹋了我！”
护士闻言，喟然长叹。
孙蕾不明所以，对她说：“我可能没有解释清楚，你能不能先把灯打开？”
“孙蕾，”护士没有答应她开灯，反问道：“为什么说是糟蹋呢？我明明看到了他给我的结婚照，你们在照片里的样子很是恩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蕾一愣，转瞬笑了起来。
这笑非常的冷，冷到了骨子里。
“他是我前夫。”孙蕾说，“我们早就离了婚。”
“那为什么他方才在外头，跟我说他是你丈夫？”
孙蕾不答话了。
她眯着眼，看着床边隐约的人形轮廓。
“你在套我话？”
孙蕾语气变冷，对护士继续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啊？一前一后唱戏，把我当傻子了？”
护士摸着手上刚刚传递过来的余温，上面还有孙蕾的汗渍。
“套你话？你内心藏着什么秘密？”
护士刚说完，就被孙蕾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你们给我滚好不好？”
这一巴掌，这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令一直担心着孙蕾状况的护士傻了眼。
她只好去开灯。
灯忽闪忽闪的，似乎坏了，需要好一会儿功夫，才彻底点亮病房。
窗帘在这个时候，被一阵风刮过，露出外面的黑夜，也露出了外面一幢幢残破不堪的房屋。
护士尴尬的笑了笑，对孙蕾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孙蕾就好像是一个植物人，直直盯着她。
她是谁？
她是护士没错。
只不过，没有哪个护士，会像这位护士一样，披头散发，牙齿染血，比停尸间的尸体更为可怕。
她也是一个不称职的护士。
因为她居然爬到床上，将脸正对着孙蕾的脸蛋，并将牙齿的血，一滴一滴，洒落进孙蕾的鼻尖，嘴角，下巴。
“你叫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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