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无误。今天下午,曲江池畔,鸿儒的对面的一家酒楼忽然改换了招
牌,上面确凿无误地挂着大唐晚报四个大字,看那架势,是要跳出来准备给鸿
儒打擂台了”
一个身材消瘦,目光如电的中年男子,如标枪一般站在下面,望着这位垂暮的
家主,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心中知道,自己仰慕了一辈子的老人,如今就要走向
尽头,随着他逝去的,恐怕还有京兆韦氏数百年的荣光。
“打擂台你太高看他们了,凭大唐晚报背后那位的气魄,怎么会把区区一个
鸿儒看到眼里那群人,一个个鼠目寸光,优柔寡断,当初不肯听我之言,壮士
断腕,全力一搏,却寄希望于几个小儿辈,偷偷摸摸地搞一些小动作,老夫可以断
言,他们早晚必败到那个人的手里,世家的荣耀完了,我韦氏只不过是先走一步”
韦长庚的老脸色忽然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拼命地咳嗽起来,嘴角开始溢
出猩红的鲜血。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赶紧上前,运转真气,在他胸前顺了几下,
韦长庚才稍稍缓了过来。
“还请家主保重身体,且不可再情绪激动了”
韦长庚僵硬的脸色,挤出一丝笑容。勉强抬起手,拍了拍中年男子的手背。
“子城,这些年辛苦你了。老夫的身体老夫知道,就在这几天了。你帮老夫做
好这件事情,你与我们韦家之间的恩情就算是两清了,从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
来”
“家主,对子城的恩情,舍身难报必以死回报家族”
韦长庚眼睛微微闭上,没有再说。
“您让打听的那位孙婆婆的也查清楚了。据周围的人说,那孙婆婆当日曾经救
助过落魄的长安候,长安候一直念着这份恩情,多有照顾,不仅安排了孙婆婆的孙
子入国子监读书,最近还在崇义坊盘下了一个宅院,假借别人的名义,送给了他们
居住。搬家的当天,连蜀王殿下和吴国公他们府上的几位小国公爷都过去帮忙了,
当时京城里还传过一阵子”
中年男子脸色如常地继续汇报着韦长庚交代的事情。
“真好两件事竟然同时有了结果,那就动手吧”
韦长庚说完,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血沫子从嘴角不断涌出。中年男子赶紧上
前,用真气帮着疏导气息,旁边站着的大管事则匆匆忙忙出去喊大夫了。折腾了半
天,韦长庚的气息终于再次平稳起来,但人却没有清醒过来。叫作子城的中年男
子,深深地望了一眼病榻上的老人,头也不回地大步转身而去。
夜色渐深,长安街上,除了巡逻的一队队武侯,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影子。然而
在墙角的阴影下,还是有两波人马分头而出,一队悄无声息地潜入崇义坊,另一队
则借着夜色,直奔曲江池。
不一会儿,曲江池畔杀声大作。
今天下午刚刚开门的大唐晚报报社忽然遭到一批黑衣人的强攻。然而,让这
群黑衣人没有想到的时候,他们遭遇的抵抗竟然异常的激烈。一个小小的报社里
面,竟然潜藏了几十名高手
整个的战事,顿时陷入胶着。
韦子城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焦急之色。这里虽然靠近城南,巡逻力量薄弱,但这
里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恐怕不一会就会引来城防军的注意,到那时候恐怕就大势
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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