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围而不攻,是想降了他魏老三不成?

他咬咬牙,怒发冲冠,吼道:“以为我魏老三怕你吗?我早有防备,我夫人领了队人在隐蔽处候着呢!”

“是吗?”

霍玉缓步从树林中走出,斑驳的阳光从树叶间投到他半边脸上,无尽的杀伐之意隐隐绕在他周围,似烈焰中历练出的冷剑,暗暗闪着嗜血的光芒。

“寨主,夫人怎么还不出来?”十几人紧张的四处张望,却迟迟不见魏夫人的身影。

魏老三吞口唾沫,隐隐感觉不对劲:“夫人,别开玩笑,你夫君被围了!”

山间静谧,唯有林间乌鸦哑哑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魏老三后背冒冷汗,问霍玉:“你把我夫人怎么了!”

“在你手下返回山洞时,便有人跟上找到你的老巢。只是他行步轻巧,你们未能察觉。我不知你做了什么部署,很显然,我出去的五六个手下成功挡住贵夫人。”

霍玉说的轻巧,在魏老三手下回去报信时,徐寅便悄摸摸的跟了上去。徐寅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的本事更是厉害,轻功便是他第二大本事。

魏老三一听,那五六人是顺道摸上他们的老巢,没用的一群东西。

他为保险,仅仅开了两道出山路。没想到成了敌人的顺墙梯,一想到五六人便把百号人堵死了,气得怒火中烧。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企图。看我魏老三名头想擒我,占老巢罢了!”魏老三面色一变,冷笑,“你们真以为我魏老三在山中是白混的?老巢你们找得到,未免进得去。”

章远哼哧:“擒贼先擒王,俺们擒到你人,还怕你小弟不开门不成!”

“这么久你们后援未上,看来只有几十人。几百人出山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们可以拿我性命,我夫人立马成为魏马寨寨主,她脾气不好,收割人头跟割韭菜似的。我看你们资历不错,我也不是记前嫌的人,不如投靠魏马寨罢。”

魏老三仰着头,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明明自己身陷囹圄,却浑然不怕,气势狂妄的很。

在围攻之时能保持清醒,分析局势,没有高人指点或三五年从军经验,普通人不成。孟长君感觉霍家军算是赚到一枚宝贝,既然是宝贝,自然不会轻易得手,但愈是得不到手的东西,孟长君愈想办法攥在手里。

大家估摸着想看看魏老三的本事呢,大名鼎鼎的魏老三啊,与其在这逗嘴皮子,更想见识他偃月刀的威力。

这时,孟长君轻轻笑了,魏老三斜眼看她一眼,十分嫌弃。仰头着头冷哼:“这女子长相奇丑,不知你们怎么下得去口!”

庄毅毕竟稀罕孟长君这个妹子,想揍他,但将军说要以理降人,只能面红耳赤怒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待我与你一战!”

“俺先与将军请令的,吃俺一锤!”章远上前,那流星锤锤身大如饭碗,用力砸上一锤骨头尽碎。

魏老三一看来了兴致,竟然有个会使流星锤?虎躯一震,两人竟有比试一番的势头。

大家看章远这傻子怎么抡上大锤了,他不会热血冲上头忘了部署罢?

孟长君无语的揉揉太阳穴,赶忙说话试图拉回章远的智商:

“魏老三,世人知晓你有家独门本领,无人能赢。不如今天我与你赌一赌,如何?”

魏老三引以为傲看家本领不是他手中的偃月斧,而是他识马的眼睛。

一匹马的好坏,他只要掌上一眼,马品、马龄、马能日行多少里,他分秒辨出。

懂马、会养马,又极爱马,这是为何他单听手下讲述便知白马是好马,肯冒着风险下山的缘由。

世人谓“双眼慧马聚,难倒弼马温”,可见一斑。

魏老三听小丫头片子要赌这个,有些稀奇,又露着不屑。

“你既然听过这是我独门本领,还敢跟我赌。不知有多少人想打败我,以此扬名,可惜事与愿违。我夫人缺个丫鬟,不如随我进魏马寨,好吃好穿缺不得你。”

魏老三哈哈大笑起来,极为狂妄。

“莫不是你不敢与我赌,怂了怕了,找得借口?”孟长君笑语盈盈,“那我出去可有得吹喽,魏老三不敢与我赌马,怕我个小丫头赢了他,没有脸面。”

魏老三逐渐笑容消失变得严肃,他性子急,一个瘦弱的小丫头挑衅如此,不答应就不是好汉。这么多人看着,出来比划两下也好。

“嘿嘿小丫头,爷爷赢你可别哭鼻子。行啊,让爷爷给你们开开眼!”

霍家军暗地竖起大拇指,只要孟长君金口一开,非得戳到你心窝子里去。

魏老三扔掉偃月斧,偃月斧铿锵一声,斧头直直扎入地下几十公分。

他硕大壮实的身躯向孟长君一步步走来,霍家军暗自吞口水,这人远看是坐塔,近看是坐山呐!

他和孟长君娇小身躯形成鲜明对比,庄毅怕魏老三不注意一拳把孟长君给锤死,暗暗握紧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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