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仿若温度不高的烘炉,使人浑身提不起力气。麻小瑜拿着对讲机断断续续的呼叫了半个小时,电量已经显示空格,随时都可能关机。其他三人都已经失去耐性,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的海面;那头荡漾着波浪,折射出的阳光十分耀眼。
正愁眉不展时,易凡和白浅浅从稀疏的林中走了出来。他们二人浑身是血,似乎刚经历过一番搏斗。
“你那儿是不是有节电池?”麻小瑜边走边说,快步迎上易凡。
他点了点头,歪着脑袋看了看刁鸡和金中澈,又看了看蓝白相间的滚装船。
“快拿出来,对讲机没电了,我都不敢呼。”
“摩根把救生艇弄走了?”易凡一边说一边在背包中翻找,将电池递给麻小瑜。
“夺了救生艇还好,如果上了滚装船就糟了。”麻小瑜正要拆下电池,对讲机刚好响了起来:
【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我是麻小瑜,你们有没有放摩根上船?”
【已经解决他了,又派了辆救生艇,十分钟就能到。】
“你们怎么解——”话说一半,对讲机嘀嘀两声,自动关机,麻小瑜赶紧换上新电池。
石渡新太指着滚装船方向说:“有艘船过来了。”
众人望向海面,尽皆露出笑容。
可麻小瑜此时怎么也笑不起来,因为郝鸽不止一次救过自己,这个恩情如何都要报答。她之前就想过,最好的情况是摩根被船上的人们制服,郝鸽获救。最差的情况,郝鸽被摩根抓到ES公司,成为实验体,饱受折磨。
两分钟后,她通过对讲机得知,摩根根本没有靠近滚装船,这个消息也就意味着,郝鸽下落不明。
十分钟后,救生艇已经靠岸,石渡将枪支和药物装了上去,并且递给麻小瑜一个小包。
石渡新太似乎看穿了麻小瑜的心思,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ES公司也有好人。”
“好人能有多好?”麻小瑜坐在船尾不禁嘟囔了一句,她将小包打开一看,夹层里边放着四支ST和断了针头的EH,这才想到,石渡没打算和自己一起走,心头顿时觉得惆怅,低声问道:“这个你不留着?”
“你留着吧,易凡会帮我的。”说完,易凡便将最后一支AK放上救生艇,站到石渡身旁。
“你……你别告诉我你也留这儿。”麻小瑜望着易凡,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说好了么?我要向你证明。”易凡看了眼滚装船,两条眉毛几乎挤在一起,神情十分纠结,顿了顿说:“替我跟老苏带个话,就说儿子翅膀硬了。”
“硬你个大头鬼。”麻小瑜心想着,不禁想起葬在樱花树下的杨野,叹气说:“唉,真固执。你要在这儿呆多久?”
“一年,三年,或者一生,到时候他会埋了我,跟我哥待一块儿。”易凡反手拍了拍石渡的胸口,显得亲密无间。
“你们不是产生爱情了吧?”麻小瑜不想离别太严肃,开了个玩笑,接着正经说:“你决定好了就行,话我会带到的。”
“如果我要出岛,在哪里可以找到你?”石渡问道。
救生艇的发动机已经启动,麻小瑜取出纸笔,飞快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并加了一行小字,塞进了石渡手中。
“永い別れはしないで。”石渡将这句话用日语念出来,露出柔和的眼神,微微点头说:“我知道了。”
易凡凑近一看,“你这有点狠啊,要永别。”
“不懂别瞎说,有空和石渡学学日语。”麻小瑜将头发捋到耳后,想了想,确实没什么话要说。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石渡表现的很轻松,笑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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