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两位公子有些眼熟啊。”这划船的艄公笑呵呵道。

“老人家,您干这一行多少年了。”朱厚照很是关切的问道。

“也就是十来年了吧!”那老头儿看了看河畔道,“这条秦淮河走了来来回回不过万儿八千遍吧!”

“看几位的穿衣打扮像是从京师那边来的吧!”那艄公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

“您是怎么瞧出来的?”朱厚照有些好奇。

李午孙则是在一旁跟时雯珊赏景。

“嗨!这拉的来往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能看出来了。”艄公道。

“老伯麻烦您在前面停一下吧,我们在前面下船。”时雯珊轻柔的声音映着绵软的细雨,听起来糯糯的,仿佛整个秦淮河也变得糯软起来了。

“瞧这位姑娘的模样,应该是金陵人吧!生的如此漂亮,就像这烟雨迷蒙的秦淮河一样,实在是美得很啊!”艄公呵呵笑道。

“这点银子您收着!”李午孙拿出一点碎银子,也没让艄公找开。当然,艄公也没有找他钱,毕竟这遇到的人多了,没钱的少给点或者免费捎一程。有钱的自然是多收获一点。而且客人给的多,这也是给自己面子。若是自己在多此一举,其实会让很多人感觉不爽啊!

“谢谢您!”朱厚照临走前看了看艄公那双如泥塑一般的手,还有那双浑浊中仍微笑的眼睛,不仅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拿出了一锭银子,“老人家,您收好了!”

”哟,殿下什么时候也这么大方了,少见啊!”李午孙调侃道。

“胡说,本宫什么时候不大方了。你从本宫的东宫拿走的东西还少嘛!这来来回回加在一起不说万两银子,七八千是差不多了!”朱厚照不屑道。

“那殿下怎么不说,我替殿下找到了千金都比不上的良方呢。要不是我的方子,殿下你是不是还会被群臣议论那啥呢……”李午孙没忍住,“哈哈哈哈!”

“相公别闹了!”时雯珊及时制止了李午孙这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

“太子殿下,若是不嫌弃就去我家住吧!”时雯珊提议道。

“你看本宫都忘了,你家是这里的。”朱厚照道,“这样也好,反正住进你家父皇就会知道咱们到了那儿了,也会少一点担心。嗯,要是一直不露面也不好!万一母后,再跟父皇耍小脾气就不好了!”

“走,咱们去午孙的老泰山家住上几天!”朱厚照突然想起了什么,叮嘱道,“告诉他们不必拘谨,我只是陪着你俩来回娘家的。别让本宫来了,搞得大家都得围着本宫转。本宫可受不了啊,本宫可先讲好了,要不然本宫就去应天府住!”

李午孙白了他一眼,搞得像他朱厚照去应天府,应天府的大小官员以及杂役仆人不是围着他转似得,比在自家老泰山家肯定还要更加的变本加厉。这家伙总是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实际上心里真的是要死了。

这天时中闲来无事,正在家里正厅里喝茶!

“老爷,老爷。小姐跟姑爷来了,好像还跟着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姑爷跟小姐的朋友,一个倒是跟姑爷长得差不多年纪,一个是大约五十岁的人,倒是保养得极好,还有些脂粉气。”下人道。

“脂粉气,老头儿,保养的很好!”时中突然明白了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太子殿下跑来南京了。但是作为自家姑爷的朋友有这样奇怪的老头儿朋友。这很明显,这是一个太监嘛!

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就是太子殿下跟他的贴身太监刘瑾。

“快快快,快去迎接啊!”时中慌忙嘱咐道,“赶快去沏茶,准备上座,准备房间,去定一桌好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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