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熙的不适感,是伴随着刘少爷的远离,而慢慢减轻,在房间休息片刻后,她除了唇色还略有些苍白外,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几人面色凝重地围着房间中的桌子坐着,云若熙倚靠在床上,而云落坤坐在床边照顾她。
“我们就这么放陈小姐和那诡异的刘少爷回去真的没问题吗?”文清感到有些急躁,她不明白,为什么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因为喜欢才结为夫妻,两个从不相识的人,忽然凑成夫妻,这日子真的能过吗?而且,这刘少爷的样子,陈小姐家不可能不知道,怎会有父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如果是她,必定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婚事的。
可传统人家的小门小户,又岂是自己能有选择权的?
“这样,我们子时去新房看下,这刘少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流殇提议:“若熙不舒服,就在房中休息,文清留下来照顾若熙。”
“不要。”文清和云若熙异口同声地拒绝流殇的建议。
文清是不想和她讨厌的云若熙待在一个房间,云若熙则是担心三人去夜探这诡异的刘府,会有什么危险,多个人也好照应。
“哥。”云若熙摇着云落坤的袖子:“我们一道去吧,这里太可怕了,万一有人来偷袭我和文清怎么办?房间中就我们两个弱女子。”
哪儿来的弱女子?流殇汗颜,先不说这刘家到底有多大问题,就单单说文清和云若熙的修为,除非对方真的是道行高深的妖魔鬼怪,否则哪是说偷袭就偷袭的。可云若熙有个疼她到没有原则可言的哥哥,就算她只是说待房间里害怕,云落坤都会答应她同行的要求。
“好。”云落坤拍拍云若熙毛茸茸的脑袋,他有时候经常觉得,如果云若熙永远也不要长大,那该多好。长大了,云若熙就渐渐变得不需要他,他的保护宠溺都会显得多余。
受不了这对兄妹的腻歪,流殇给自己从桌上倒了杯水解解腻。
存着报复和捉弄流殇的心理,云若熙假装惊恐地说:“师兄,这里这么诡异,你怎么能喝这桌上的水?”
这水刚喝到嘴里,流殇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咽下去,还是说吐出来比较好。其实云若熙有点讲的不错,谁家客房会随时到处茶来?客房之所以为客房,是因为平时没人住,以备不时之需的房间。而这房间收拾的干净可以说是家里的佣人收拾的到位,那茶总不会也是佣人每天备着的吧?
流殇从善如流的把嘴中的水吐回杯子中,也顾不得云若熙厌恶的表情,说:“若熙说的对,我们还是不要动这房中的东西为好。”
夜渐深,整个刘府都笼罩在黑暗中,今天窗外的天空连月光都没有,流殇只能掐指计算时辰:“子时了,我们走。”
流殇率先走出房间,在充满未知的刘府,危险的事情他作为师兄,必定首当其冲当仁不让。
没有月光的刘府所有房间都黑沉沉没有开灯,普通新婚的洞房花烛夜应该是要闹洞房闹到很晚,如果是冥婚,所有人是都已经关灯休息了吗?唯一的亮光来自几个不算太明亮,看着甚至有些阴沉沉的白色灯笼。
云若熙感觉自己的袖子都快被洛小雅扯掉了,她扭头瞪了眼所在她身后畏手畏脚的洛小雅:“你干嘛?”
“你不觉得这个刘府阴气很重吗?”洛小雅害怕地吞咽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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