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了臭豆腐,温庭伟提议再去吃点别的,后来又吃了兔兔烧麦和油炸冰淇淋。临走时,温庭伟看到一个餐车上卖着许多他童年的零食,那些已经在市场上消失不见好久的糖果和汽水都在其中。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想到自己的童年过的那么枯燥,别的孩子都可以走街串巷的玩闹跑跳,还可以买各种各样的零食来吃。他也想这样,但是被父母管的太严,要学习各种乐器课程,没有嬉笑,没有热闹,零食也没有。
他没有钱,想买只能依赖杨苏轼。童年印象深刻的那几样他都选了些,然后对杨苏轼道:“你还记得这些吧?”
杨苏轼有点莫名其妙,温庭伟忽然想到他们年龄差了十六岁,童年的记忆一定是不同的。
第二天早上,杨苏轼早早起床,梳洗过后连早饭都没吃就打算去看温庭伟。十里路,她想提前走过去,免得温庭伟再来接她。没想到刚刚出了旅馆的大门,就看到温庭伟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刻相见还是第一次,他们都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温庭伟下车迎她,待她走近后,他从背后拿出一支花,道:“送给你。”
是一支月季。
月季花不是他们最初种的,是杨苏轼某次来照看花园的时候带来的花苗。杨苏轼接过那支月季,从来没有笑的那么开心,把花朵放到鼻前闻了闻,又轻轻的亲吻了花瓣,道:“它开的好漂亮。”
温庭伟为她打开车门,道:“花园里开了好多,我记得昨天还都含苞待放,今早就都开了,时间恰到好处。”
他们回到那个地方,一起准备了早饭,饭后沿着马路往北面走了走。北面凉爽,潮湿的山沟里常年不见光,有一种浅黄色的小花一直开着。杨苏轼说这种花只开在春天,而且是初春,它喜寒不喜暖,能一直开到这个时候实在难得。
近日多雨,小溪的水位也高了起来,流淌起来哗啦啦的声音。溪水清澈,溪边长着一种叶片很圆很大的植物,杨苏轼指着其中一片叶子让温庭伟看,道:“上面有只小青蛙。”
绿色的小青玩只有人小手指粗细,也就几厘米长,浑身翠绿翠绿的,跟叶子的颜色差不多。
温庭伟道:“这是小变色龙吗?”
杨苏轼道:“不是。它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姥姥说,看见这种小青蛙会交好运呢。”
“哦。”他笑了笑,道:“没错,是会交好运,我的运气从来么有像今天早晨这么好过。”
杨苏轼对此言有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引他过小桥往东面走。温庭伟说她对附近很熟悉,杨苏轼说她每次来都要足足待上一天才走。其实浇花并不需要多久,余下的时间基本就在这附近度过,每一处都走到了。
当初拍那部电影的时候,温庭伟也在附近走过几次,不过那时这里和现在并不一样,没有这么宽的小溪,也没有什么小桥。至于那山间盛开过什么花朵,植物叶片上是不是坐着让人交好运的小动物,他统统无心知道。是从遇见了杨苏轼之后,他才有心去体会身边那么多细小的美好,并深感这美好妙不可言,是对生活的重要点缀,缺少了它们,再辉煌的事业也只是灰色,并不绚烂。他是一把陈年老锁,杨苏轼就是打开他的那把钥匙。
他们一直走了一个上午,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最后来到了一家乡村饭庄。杨苏轼说他家的炒面很好吃,很干净,老板人也很好,中午可以在这里随意吃点。
杨苏轼喜欢的东西温庭伟自然也很喜欢,炒面对他来说一直是种传说,这些年无数次的听杰蒂森提到各种面食,他自己却极少去吃。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没比温庭伟大几岁,杨苏轼称呼他为大叔。大叔一眼就认出了温庭伟,并且让温庭伟看墙上的照片,温庭伟细看一番,才发现当年在这拍电影的时候曾经和附近前来凑热闹的村民合过影,当时大叔就在其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