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热热闹闹的白府,今日却安静的很。

直到接近中午了,才终于有下人打开大门,在门口挂上了两个白色灯笼。吸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好事者上前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白老夫人韩氏的远方侄儿去世了。

平京之人对南境的扶苍山庄并无了解,只知那韩家小少爷满门被灭,只余他这么一个独苗千里迢迢来投奔白家。此时听闻连他都不幸身故,全是被彻底灭了门了,不由得都叹了几句可怜。

听着周围人连声的感叹,人群中却有一个披发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

“懦夫。”

他低声不屑的说道。

看到对手是那个所谓的北扬世子,就吓的不战而退。不管他是真死假死,都让人瞧不上。

而他,季嘉晖,才不会这样懦弱无能。

男子的眼神好似野兽,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嗜血。

姜怀信。

那一次在红袖楼便能察觉他的怪异。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有所行动,这人已经迅速退了柳家婚事,又如此快速的谈妥了与白家婚事。

此人,好像早有预谋一般。可是,他又是何时认识白楚,居然甘愿如此大费周章。

此时一名男子走向季嘉晖,靠近了低声说道:“殿下。”

季嘉晖微微侧过脸,沉声问到:“如何?”

“原先我们的人曾打听过南城有一破落酒家,似乎与韩博生关系甚密。可是昨夜之后,那里也是人去楼空了。属下无能,并未发现其他线索了。”

季嘉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废物。

回到质子府后,季嘉晖便径直去了云间的住所。

质子府虽然远比不上教宗往日住的圣殿,不过他却也能安心的住在窄小一隅,乐得清闲。

此时他正不修边幅的坐在地上,背靠庭院正中的大树,将整壶酒一股脑全部倒入口中。

看到匆匆而来的太子,他却只是又遥遥举起一壶酒,悠悠的念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季嘉晖夺过他手中的酒,豪饮了好几口。

云间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直到对方也饮完整整一壶,这才缓缓问道:“何事?”

季嘉晖喝的太猛,有些呛到。咳嗽了好一会才勉强继续说着:“教宗天上地下无所不知,自然也是知道我所问为何。又何苦非要浪费这些口舌呢。”

云间笑了笑,“你心中早已自有答案了。又何苦非要问我——他身负血海深仇,注定不会如此寂寂死去。”

“注定?”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季嘉晖不禁带了些笑意反问道:“若说注定。。。当年,教宗是亲自上阵,算出扶苍山庄在那次大难之后便无法翻身了。怎么现在又说注定不会寂寂死去的话么?看来这个注定,也是易改的很。”

云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此话说的倒是对了。当年我还算过,说是今生今世我都无法再见到芙儿了。哎,你看,我这也见上了。”

哪怕酒量再好,饮了那样多的酒之后,云间也有了几分醉意,倒有几分憨态可掬起来。

季嘉晖见此,索性便也坐在云间身旁,拿起他身侧的酒喝。

“对了,殿下。你当日中了惊龙毒,怎么没有怀疑过我呢。”

云间忽然侧脸,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季嘉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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