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每次蛮荒部落的人进攻时,它都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城市,泰安这两个字本是取自国泰民安,因着是边陲地区,历代君主也一直都希望它能安安定定的。

然而自从蛮荒部落冒犯以来,这个寄托了历代君主美好祝愿的地方,却再也不见往日的半分安宁,泰安内原本繁华的街道,早已经是衰败凄凉之景。

为了百姓的安危,驻守的将士们,早已将城中大部分的城民都迁出别的城镇。

宁扶摇一干人等经过大半个月疾驰,终于来到了泰安城外,却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选择先在城外休整一番。

长途跋涉的他们看起来都太过疲惫,难免会让城中等待援军的将士们对他们不放心,尤其是在主帅是一个女子的情况下。

这是宁扶摇给楼宇轹做出来的解释,细细想来,楼宇轹觉得她说的倒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便勉强接受了这个道理。

此时的宁扶摇也因为多日的长途跋涉,现在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连肥肥撒泼似的在她床上乱滚,宁扶摇也全然不顾,楼宇轹见此,便也没有再打扰她,选择默默的离开了主帐。

刚一出帐子,便碰上了一个身形弱小的士兵,楼宇轹心下奇怪,便将人拦了下来。

“哪个营的?本将怎么从未见过你?”

“回将军,小的是火头营的,先前元帅不是下令让咱们熬些鸡汤给将士们补补嘛!这是元帅的那份。”

许是因为害怕,那士兵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双眼也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楼宇轹听他这么一说,又一想宁扶摇确实是下过这样的令,便也信了几分,于是摆了摆手。

“行吧!元帅正在里头呢!你进去了若是见她歇着,便将这鸡汤放在桌案上便是。”

“是,将军放心,小的知道了。”

“嗯。”

楼宇轹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打算离开,还没走上几步,心里越想越觉得哪里不怎么对劲,便又回过头去看那士兵,这一看不得了,这背影楼宇轹是越看越像一个人。

于是,秉着怀疑的态度,楼宇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蔓怡?”

“嗬……”

果然,那身影仿佛受到了惊吓,端着鸡汤便愣在了原地,楼宇轹立马上前将人转过来,一瞧,这身形弱小的士兵,不是徐蔓怡还能是谁?

“真的是你!”

“殿下……”

“真是荒谬!你可知女子擅闯军营是死罪?你怎么敢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来?”

“我……宁元帅不也是女的嘛!”

徐蔓怡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是以,看向楼宇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怯意,还有委屈。

“扶摇那是受父皇亲封的,你这……唉!罢了罢了,你都跟到这里了,也没办法再将你送回去了。”

见徐蔓怡这幅样子,楼宇轹心下一软,也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便打算先将人带去见宁扶摇,看看她愿不愿意给想想法子。

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以及两个人的逐渐熟悉,现在楼宇轹跟宁扶摇的关系,也已经算的上是朋友了,而且楼宇轹也发现,跟皇都里的女子比起来,宁扶摇身上多了一种别样的风味,很能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徐蔓怡乖乖的跟着楼宇轹便里面走去,同时默默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不是因为楼宇轹的话而吃醋,而是因为这些日子他跟宁扶摇的关系进展太快了,这在徐蔓怡看来,可不怎么可观呐。

“扶摇?”

“嗯……!怎么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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