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老汉仔细瞅瞅村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既然他能站在这儿,说明那一下根本不重,没把这狗曰的打死。

这是个大活人。

于是,老汉过去问:“村长啊,我家素琴逃跑了,这死女人趁天黑逃窜到山上,不知道去哪儿,你见她了没?”

“没有。”村长仍旧在摇头,打死不承认。

“那你帐篷外面的那只鞋是谁的呀?”老汉又问,他的脑袋往帐篷那边一瞅,瞅到地上有双女鞋,瞧得很清楚,跟儿媳妇的一模一样。

还是老婆子纳得鞋底子。

“哦,那是我媳妇牛巧燕的。”村长回答。

“你家巧燕穿得鞋为啥跟我儿媳妇穿得鞋一模一样?”老汉又问。

“这个可能是猿粪,有缘千里相同鞋。”村长尴尬极了,脑门上的汗水跟黄河似得,一波接着一波滚落下来。

“哦,原来是猿粪,这么说,帐篷里面是媳妇牛巧燕咯?”老汉继续问。

“废话,不是我媳妇,难道是你媳妇?”村长没好气道。

“你放屁!我上山的时候亲眼瞧见你媳妇在家做饭,看小卖铺,难道她会飞?短短一个小时飞到了你的帐篷里?要我说,里面一定是个女人,肯定是我儿媳妇!”老汉的经验特别丰富,眼睛往哪儿一瞧,他就啥也知道了。

他还特别了解村长的为人,只要这王八蛋撅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拉得啥屎。

nini的!村长一定跟儿媳妇有勾结,说不定早就偷偷好上了。

打死村长,小豆子逃跑,说不定也是儿媳妇跟村长合伙演得习。

“你放屁!谁说是你儿媳妇,里面是我的女人,跟你儿媳妇有啥关系?”村长憋红了脸,心里觉得不好,已经暴露了。

“那你让我瞧瞧,如果不是我儿媳妇,我立马调头走人!”老汉气呼呼瞪得眼睛。

“滚你娘个淡淡,我女人衣服没穿,浑身溜光,你进去,岂不是啥也瞧见了?”

“那你让她穿好衣出来。”

“不行!她已经睡了,想看明天看,到时候愿意咋着看咋着看。”村长就是不同意。

“哼!我看你是你不敢!牛素琴勾、搭的野男人一定是你!他六叔!上!帐篷拉开,把里面的女人弄出来!”老汉赶紧冲六叔下达命令。

“好嘞,放心吧。”六叔咧嘴一笑,冲帐篷走了过去。

村长差点吓死,过去赶紧拦住他的去路,俩胳膊跟老鹰展翅似得,张开那么大,说:“王八蛋,你们还要脸不要脸?竟然瞧我媳妇!娘隔壁的想瞧,回去瞧你门自己的啊!”

“村长啊,不是我们瞧你媳妇,只是瞧瞧里面的女人是谁,不是牛素琴,我们立马走人行不行?”六叔笑呵呵说一句,抬手一挥,村长就被一只巨臂震荡开了,秋风扫落叶那样,被扒拉开好远。

“不行!想瞧,除非从老子身体上踏过去!”被扒拉开,村长赶紧站起身跑过来,再次阻挡了六叔的去路,袖子一卷,打算动武。

“咋着?还想动武?”六叔瞧见后立刻瞪起了眼睛,他根本不怕朱头,因为这家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仗着身上背着名分横行霸道,猪鼻子插葱,你装哪门子长毛象啊?

老子早瞧你不顺眼了,揍你个龟儿子!

六叔二话不说,咣当!首先给村长三拳,第一拳在肚子上,村长感到腹部一疼,胃里翻江倒海,两只眼睛往外一凸,一股恶臭就被吐了出来。

胃酸都被打出来了。

第二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重重的一下,村长的脸立刻肿气老高,跟红了半边天似得。

特别好看。

第三拳打在了他的脑门子上,村长只觉得脑子里震荡一下,眼前立刻昏天黑地,迷迷瞪瞪,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他都被打懵逼了。

“哎呀!他六叔,下手轻点啊,教训教训就行了,别把他给打死了。咱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抓捕牛素琴回来呀!快!快去帐篷里瞧瞧,看是不是她?”老汉感到一阵焦急,担心六叔将村长打死,要是这样,到时候事情可就麻烦了啊。

“哼!打死活该!打死他,俺就让俺儿子选举村长,我生气了,白天打村长,晚上骂村长,实在不行,就曰村长他娘,曰的、他娘嗷嗷叫。”六叔气呼呼说,

周围立刻轰然大笑,引起了嬉闹。

将村长揍我,六叔跟扔死猪差不多,将他扔在地上,转身朝帐篷里走过去。

“素琴!快跑,快跑呀!”倒在地上的村长竭力发出一声嘶吼,让帐篷里的女人赶紧逃窜。

果然,牛素琴听到猛地从帐篷里钻出来,拔腿就冲山外的方向跑,腿上装了风火轮似得,嗖地!跑没了踪影。

瞧见儿媳妇的第一眼,老汉气得须发倒竖,热汗直冒,抬手一挥,追!给我追!追到以后立马打个她半死!

就这样,牛素琴在前面跑,老汉跟追兵在追。跑呀跑,逃呀逃,不知道走多远,逃多远,牛素琴身体往旁边一咧,钻树林里不见了。

老汉跟老婆子赶紧停下脚步,瞧了瞧儿媳妇跑的方向,全都为难了。

“老头子,咋办啊?咱家的死女人跑树林子里了,这该咋办?”老婆子问,感到十分担忧。

她不是在担忧牛素琴,而是在担忧钱。女人是她花三万块买来,要是跑了,钱岂不是全都白白扔了?

“能咋办?难道继续追呀?这树林子里可有狼,咱手里也没个防身的东西,进去遇见了咋办?还不被咬得全身都是窟窿眼儿?”老汉气呼呼说。

“难道就让她这么跑了?”老婆子问。

“跑吧,我看她能逃哪儿去了!走!回家,明天继续上山。”老汉抬手一挥,准备打道回府了。

“明天还来干啥啊?”老婆子又问。

“干啥?给她收尸!”

牛素琴就这样逃跑了,干粮顾不上带,换洗的衣服也顾不上带,孤身一人冲进了树林子深处。

眼瞅着后面的追兵没有过来,牛素琴终于吁口气,感到了庆幸。

现在她啥也没有了,带路的人被扣在了哪儿,果腹的干粮留在了帐篷里,就连最需要的水,也因为惊慌失措忘了带。

尽管孤身一人,女人仍旧不气馁,继续前行,撒开脚步直奔前方。

不就是一个破树林子啊?老娘就不信走不出去!

就这样,牛素琴走了整整一晚上,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吃的可以果腹,没有一点点水可以解渴,很快就感到体力不支,疲惫不堪。好比油煎肺腑,火燎肝肠,心窝里如霜刀相侵,满腹中似钢刀搅。

她在大山里兜起了圈圈,不但前面的路没有了,来时的路也找不到了。她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地步。

尽管这样,女人也没有被饥饿跟疲惫打倒,反而更加卖力。

一次次跌掉,一次次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全被枝条挂扯撕碎。求生的渴望让她充满动力,一步步在寻找出去的机会。

半夜的时候,牛素琴已经为安全感觉不到饥饿跟口渴,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极度匮乏。

她找到一颗大叔,慢慢靠子树干上。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末r,什么也瞧不见了。树林里传来蟋蟀的叫声,好比黄鹂鸟唱歌,特别动听。

冷风掠过山岗,发出呜呜的声响,四周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黑暗,统一的齐整,统一的颜s。

女孩双手交叉,死死护在身前,身体慢慢蜷缩起来。哪怕将自己蜷缩成蜗牛,仍旧感到彻骨的寒风掠过了脑袋,吹起了三千发丝。

身体极度的匮乏使牛素琴的眼皮开始往下耷拉,再也忍受不住那种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沉睡了。

阵阵冷风袭过树林子,都能荡起枝条嫩芽飘落的声音,回荡在了耳旁。

休息的时间没有二十分钟,脸上忽然传来阵阵气息,弄得女人脸颊瘙痒,忍不住睁开眼睛。

眼睛睁开,瞧清楚了,面前的是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跟脸颊。

第一眼,牛素琴没瞧清,以为谁家的狗跑野林子了。

娘隔壁的,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老娘身上又不臭,为啥屁颠颠往我身上蹭啊?

牛素琴鄙夷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喔!她明白了,这他娘的不是狗,分明是条狼呀,瞧那尖牙,跟钢钉似得,还有那耳朵,跟两座小山似得,眼睛也绿油油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野狼瞧见小羊羔,眼睛里冒绿光?

咔嚓!一道惊雷下来,差点劈死牛素琴。女人吓得嗷一嗓子蹦跶起来:“啊!有狼呀!”两只手开始扑通,来回晃荡,跟打拳击似得。看样子,她还想跟狼搏斗嘞。

那条狼也被吓一跳,蹭蹭蹭后退三步,心说:娘呀,这是啥怪物呀?咋还会发疯嘞?难道想打扁本狼的脑袋?

呀!竟然挑衅本狼,你是寿星公跟狼爷爷耍捉迷藏,不知道咋着被吃嘞!

于是!这条狼立刻摆出了战斗姿态,呲牙裂嘴,穷凶极恶,嘴巴里呜呜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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