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紧缩着眉头,眼睛紧紧地注视着这两个单词。
牧羊人?
彼得?
周齐自然不会忘记他经过的那一片大草原,也没忘记圣子圣彼得。他曾经认为这或许是一个他不怎么会用到的线索,毕竟圣子作为新月世界每百年才会出现的人物,如今距离第十三圣子也有几十年了,作为第三圣子的圣彼得如果按照新月教派的说法,理应已经回归了新月的回报。
如果出现在他眼前的真的是那位新月的圣子,那么他所要面对的将是动摇新月教派根基的大事情。
是谁把一位教会至高的圣子以如此的方式囚禁在这里?巫师会,还是……
周齐眼睛瞥向了那一把匕首。
新月的恩赐吗……
他立马想到了苔丝说起这把武器时的表情,很显然,作为新月的高层她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虽然并不排除巫师会使用教会的武器囚禁教会的圣子,但是周齐的内心早已将此事的祸首瞥向了教会这一侧。
“喂,莉莉。”他想到了图罗德。
“你想问图罗德吧。”莉莉撩起彼得的金发,观摩着他坍陷的眼窝,嘴里啧啧感叹。
“算了,不用问你我也知道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新月的闹剧吗?
“要不你用你手里这把把自己钉在墙上吧。”莉莉适时地提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哦~新月在上,我觉得图罗德大主教肯定会看在你与圣子共同受难的样子饶恕你私闯这里的罪过的。”
可能是因为莉莉作为手机的笑点有点奇葩,她还没有把话说话就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腐朽的大门缓慢的打开了,图罗德愤怒的面庞隐藏在黑暗之中,他直视着被钉在墙壁上的金发男子,虔诚信仰着新月的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个濒死男子的身份:
“第三圣子圣彼得。”
“不!你不能这么做,图罗德!”他的手中,掐着一个圣女打扮的女人,女人用柔弱的双手紧紧地拽住这双随时可能夺取她性命的手臂。
“这便是你们想我隐瞒的东西吗?塔丽圣女。”图罗德的声音愈加的平静。
“这是新月的意志!这是为了这个世界,图罗德!这是圣子的职责!”塔丽的漂亮的脸庞因为窒息而逐渐扭曲,可是她的声音却依旧坚定而毫不退缩,“为世界承受苦难,圣子为此而诞生!你难道忘了新月的教典吗!”
“那么你们这些神佐圣女的职责又是什么?折磨我们无上的圣子?”图罗德拎起塔丽,让她的眼睛能够直视着自己,“告诉我,塔丽圣女,你们的职责到底是什么?”
塔丽沉默了许久,她涨红着脸,注视了图罗德许久许久:
“你什么都不知道,图罗德。你真是太幸运了……”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图罗德大主教。”一个年轻的男人踱步走到了几人的面前,他一身漆黑的巫师袍,刚毅的脸上充满了悲愤的情绪。
“他们在恐惧你。”他看着被钉在墙壁上的牧羊人彼得,眼中闪过了悲伤与怜悯,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图罗德,大声地说道,“他们在恐惧你革新的思想,他们在害怕你将他们带向毁灭,图罗德!”
“你难道还没看清楚这些披着新月教徒的伪装实质上却是一心拥抱权势的伪信者的面目吗?你难道没想过吗!身为大主教的你,明明是教会的高层,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你竟然连圣子们全都活着都不知道,作为一名新月,我都感到悲愤!这竟然仅仅因为你想要变革?哈哈哈哈!可笑!这群可笑的伪信者!”
“不!不要相信他!图罗德!他是巫师!是深渊的使者!”塔丽双手紧紧地握住图罗德的手,她感觉到了主教的动摇。
“真是可怜的家伙啊。”巫师看着被钉在墙上的彼得,言语之间满是同情,“说是为了承受世界的苦难,却活得如此生不如死。”
巫师抬起右手,朝着彼得轻轻地一握,一道蔚蓝的火焰从匕首之上亮了起来,它没有一丝温度,却仿佛在灼烧着巫师的灵魂,他的脸痛得抽搐,随后赶紧放下了手。
“这就是杰克顿所说的力量吧。”巫师看着右手,悲戚地说道,“为了对付我们,你们竟然将手伸向了你们的圣子?呵呵呵,我们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值得你们用囚禁圣子作为代价来驱逐我们?深渊,深渊……究竟哪处才是深渊。”
巫师凝视着新月的恩赐,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曼斯曼,我们那边都解决了。”一个个子矮小的巫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其他人呢?”曼斯曼终于将目光从匕首上挪了开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新世界,是吗?曼斯曼。”男子的声音中带着痛苦的哀鸣。
“是啊,为了新世界,杰克顿。”曼斯曼自言自语地说着,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一只强劲的手臂拉住了他的肩膀,图罗德快步越过了曼斯曼,走到了他所信仰的圣子跟前,他表情阴沉,默默地注视着这位他心目中最为完美的圣子。
牧羊人彼得。
他是新月最为虔诚的信徒。
第一帝国的开国元帅。
新月教派的至高教皇。
……
教典中用着无数的名号传颂着这位伟大的圣子,他是唯一一个在受到女神召选之前便已经忠诚于新月的圣子,而他在受到召选之后,便义无反顾地抛下所有的财富与权势,甘愿成为世界苦难的容器,忍受着此世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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