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晖的武举大赛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现在已经把帝都要参赛的青年高手选出来了,只等全国各地的武者到齐,就会开始最后一项决赛。
沈沉荀当然也位列其中,在帝都,每年都有一个神秘组织,列举出来的全国所有参赛高手的排名,排名里有每一个武者的介绍,大家根据这些可以了解对手,也可以下注。
这排名被写在一个牌子上,挂在帝都比武场入口,然后一些客栈青楼都会派人每日去了解信息,散布出去。
目前,排在第一名的是帝都人,正是三皇子第二鄞,沈沉荀排在第三十多。
因为第二鄞已经开始对战,而沈沉荀一直保持沉默,别人挑战他他也没答应,所以排名还在不断的下滑,他想等到最后再出手。
圣晖的街道比平日里还要繁华上几分,来来往往的商人络绎不绝,加上进京参加和观看比赛的人,基本上都把所有的客栈住满了。
武举比赛一年一度,而五年档口的哪一届最是热闹,今年正好就是五年的档口,圣晖百姓看重武学,多少人希望自己身怀一身武功,惩恶扬善,保家卫国。
“荀儿,你朋友什么时候来啊?”身为望月楼最抠门的老板娘,沈夫人吧嗒着算盘,看向正在擦桌子的儿子,她留出来的几间客房已经等了很久了,每天的损失都是以百两在计算。
看看对面的哪几家客栈,那个规模有他们望月楼宏大,可人呢,少的可怜,因为沈沉荀把最好的几间客栈全部留出来了。
不是她心痛,而是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半个人影来,让她不禁怀疑儿子的话。
当然,要是隔壁瑶柱宫的生意没有那么好也就罢了,可瑶柱宫的生意红火到不行啊。
“娘,您就别念叨了!”咱家又不缺那两个钱,他也是以防万一,多留了几间屋子而已。
沈沉荀一脸无奈的往后厨走去。
望月楼跟瑶柱宫不同,望月楼是高,高入云霄,因为占地不多,所以很高,一共有九层,几乎就是伸手可摘星。
站在望月楼几乎可以俯瞰帝都大半的风光旖旎。
而瑶柱宫则是大,占据帝都最好的位置,每一个客房都是一座小院子,风景各有千秋,沿着帝都最大的河流修建,内部还有温泉上百个,冬暖夏凉,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行行行,娘不说你,就是说你的朋友,怎么路途很远吗?再过两日就是你比赛的日子,他们也没给你递个信!”沈夫人哪里是心疼钱,而且怕自己的傻儿子被人骗了,还什么结拜兄弟,她看啊,就纯粹欺负她儿子。
“不知道,今日应该要来了吧!”沈沉荀估摸着日子,应该差不多了啊。
他把手里的帕子扔给鱼木,走到客栈门口向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基本上没个空出来。
可这么多人里,没有他想等的那些。
他算了算,安蔺姐不来,貊修哥不来,欧一鹤欧一鸣有事晚些来,所以能来的就那么两个了。
主要就是他们一直没个准信,到底来不来。
“行了你也别在门口看了,去后面帮帮你爹去!”
沈夫人看不惯儿子这幅痴傻的模样,等那群人来了,她还真想看看究竟有什么本事,把他儿子弄得五迷三道的。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缕光芒,朋友?会不会是一个女孩子,不然,怎么会这么上心。
哈哈哈,如果是真的,也不是不可以,她养了这么多年的猪总算会拱白菜了。
隔壁的李婶早就开始抱孙子了,天天在她面前炫耀。
沈夫人盯着儿子的背影看了看,好小子,还敢瞒着你娘。
偌大的客栈人满为患,沈夫人吩咐跑堂小二动起来,不要怠慢客人,她则是快去结账,送去自家亲手酱出来的鸡腿。
这时,一抹身影从门外窜进来,头上顶着薄汗,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伯母,歪歪在吗?”
男子穿着华丽精致的衣服,墨发飘逸,修长的手里拿着一把玉扇,看了看店里的人影,都要找到那个人。
“裕禾来了,歪歪在里面忙呢,我去帮你叫他!”沈夫人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一看是儿子的好友,连忙扬起一抹笑容,对他温柔的开口。
“不用了,伯母,你赶紧让歪歪出去躲躲,龙虎榜上的武者要来挑战歪歪!”季裕禾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真不知道这群人在闹什么,无非就是沈沉荀没有对战却占据了一个名额,那些人,简直疯了,成群结队的朝望月楼过来了。
“什么?怎么回事?裕禾,你赶紧去给歪歪说一声!”沈夫人也被吓得不轻,挑战她儿子,这不还有两天才开始吗。
她就知道,让荀儿参赛是个错误的决定,这个时候,望月楼的客人正是最多的时候,怎么瞎起哄。
“好,我去给他说!”季裕禾刚才在外面商讨下个季度季家进贡皇宫的额度,却听闻楼下传来的争执声,一听才是要来找沈沉荀麻烦的。
帝都城门口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门口等着,接受盘查后才能过去。
周边守卫的侍卫个个神情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生怕突然出事。
迦叶与归海荼顺利过了检查,她们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迦叶盯着这些好玩儿的新鲜玩意儿发呆。
“二哥,你来过圣晖吗?”迦叶靠近归海荼,低声询问道。
她今日穿着一身白衣,层层叠叠犹如盛开的花朵,浑身散发着纯澈静好的气度,头戴白色垂珠头笠,遮住她微惨白的面容。
长发披在肩上,她剪刀的头发养了两年,已经齐腰,可……这次决战,削去她一部分头发,变得有些参差不齐。
“来过几次,只是每次都错过帝都的风光!”归海荼双手抱臂身后备着他的大刀,脸上带着黑色面具,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彰显他的随意慵懒。
身上穿着青灰色的布衣,隐约露出手臂上黝黑的刺青,脚上绰着一双再普通不过的布鞋。
不过他们两人这身打扮,在人群中还是很显眼的。
不少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说着他们的怪异。
他那里有时间停留,每次和父母一起都是匆匆忙忙,逃命是他幼年最重要的事情。
“那这次可以让沈沉荀这个小子带我们好好玩玩儿了!”迦叶摸了摸腰间的鞭子,点点头,不错,她上次来圣晖都没有玩够呢,这次,肯定要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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