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沈家主费心,这是圣上给您的另一封密信,请稍后过目,我们先行离去了!”他们半夜过来,就是因为身份不能暴露,这件事,也算解决的好,至于谋害公主的幕后之人,就让圣上另外派人查探吧。
沈家主坐在椅子上,拿起圣上的密信仔细阅读后,将这封只有两行字的信烧毁。
他神色凝重的看靠坐在椅子上,道不明说不清的意味蔓延开来。
沈沉荀摸了摸特意让人打造的护腕,这四支各重达百斤的玄铁块,让他还有些不适应,绑在手脚上都有些沉重。
他看了看天色,肚子咕咕的叫起来,也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再接着训练。
将地上的武器归位,准备回去休息。
殊不知,远处有几个人正在讨论他。
“看这小子有点眼生,应该不是我们沈家人,说不定是家主新招揽的人才!”
“人才?你见过这么年轻的人才?开什么玩笑,一看他的路子就不正,练习的也不是我们沈家的功法!”
“我可看不懂这人的功法变化,说不定人家就是高手!”
“你看不懂是因为你笨,武功没学到家,什么歪路子都敢在沈家出现!”
几个穿着劲装,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的青年聚集在一堆,叽里咕噜的讨论着,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又扭头继续谈论。
“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们看我的!”一位贼眉鼠眼的青年猥琐一笑,背着别人说话,谁听得见,想要了解他,还得亲自上场。
沈沉荀已经收拾妥帖,远处,沈管家也朝他而来,带着笑意,似乎想跟他说什么事情。
“诶,这位兄弟,别走啊,你是什么地方来的?我们怎么没有见过?”这位青年勇气可嘉,说动手就动手,直接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他胸脯一挺,隐约露出的肌肉带着武力,似乎在向沈沉荀挑衅。
“见过!”沈沉荀俯视这个比他矮上一些的男子,嘴角有一抹道不明的意味,本来他也想打招呼来着,可后来发现,没必要,万一人家不认识他呢。
“我们见过?哪里?”小青年摸不着头脑,有些发愣,在一群伙伴质问的眼神中,他还是想不起来。
他又仔细看了看他,发现是有些熟悉,可愣是不知道是谁?他排除了沈家各路人马和家主的门客们,好像都没有这个人。
“你小时候的门牙不就是我帮你换的吗?”沈沉荀用余光斜了他一眼,咋了,这人还没老,记性就不好,他一把推开他,只剩下这句话在风中飘零。
青年一想,猛的一拍大腿,这……不会吧,他们也没几年没见啊,怎么变化这么大。
“你……你你……你是沈四儿?”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望着他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早知道,沈四这个名字几乎贯穿了他童年所有的噩梦,挥之不去。
小时候,他比沈四大几岁,仗着自己厉害,祸害了不少沈家的小崽子,抢钱抢人抢地盘。
可有一天,他没长眼,算盘打到了沈四公子身上,这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四公子,是他见过身资最丰厚的人,他能不高兴吗。
于是有一天,夜黑风高,他就计划着去把他打一顿,然后抢他的零花钱,没想到,伴随着他的是门牙被他生生打断一颗,鲜血止不住的流啊。
连带着自己最后的家产都被他抢了。
家主非但没怪他,还又奖励他几千两银子。
最后,这漏风的门牙硬是想尽一切办法才补好。
沈漏风这个名字,他的小时候,在他耳边永远挥之不去。
“什么?沈四公子?”他身后的几个人都不敢相信,前几年,他们也见过沈四公子,个头不大,人也没什么精神。
可沈四公子的威名,他们从不敢忘记啊。
几人瑟缩着往后退去,生怕惹上这个性格怪异的四公子。
“四公子,你需要的药材都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用?”沈管家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对他微微一鞠躬。
“沈叔,送到我的房间就可以了!”沈沉荀扶起他,他可受不起沈叔的大礼。
他要的药材那么多,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沈家不愧是家大业大。
“好的,四公子!”沈管家点点头,表示可以,反正药材沈府多的很,用不完也是浪费,老爷知道后,让他尽快帮四公子凑齐。
沈沉荀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他不知道的是,身后的几个人,对他的背影膜拜着,犹如高山仰止,不可估量。
沈沉荀坐在浴桶中,周围黑漆漆的药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或者说,都随着他的呼吸,这些药性都进入他的皮肤,这是迦叶给他们所有人的洗髓药,代替先天未突破之人,用来洗经伐髓。
不过他目前只能用来洗去最基本的皮质,要连续使用三次以上才能洗肉,至于筋骨,那就得九次过后。
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是不用的。
只有他这个群里。
沈沉荀心神合一,气收丹田,催发着自身的内力,缓缓吐合,天地间最浓郁的灵气与他合为一体。
浴桶中的水越变越黑,他身上也遍布脏臭的油脂,他自己闻着都快吐了。
“你们放开我,这是哪里?我要回家,你们这群坏人!”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从屋子里传来,已经恢复女音的小姑娘一脸警惕,看着这一群群的人围着她,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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