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的眼睛,哎,如果初白发现她这幅模样,会不会不认得她了。
这个臭小子,估计是在家里闯祸了吧,不然怎么会想到她这里来。
听他的语气,还要长住呢,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趁嬷嬷离去的时候,她又喂了血歌一些水,这鸽子真肥,不亏是她侄儿养出来的。
也好,如果初白来陪她,她也会开心一些。
就不知道她弟弟知道吗?初白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
凤岚仪亲手把血鸽放走。
“罗嬷嬷,明日让人去把南苑最大的院子清扫出来,所有的东西,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按照赫儿房间设置来!”
她只能先准备着,也不知道这孩子要闹什么。
“是,王妃!”罗嬷嬷点头应下,看样子,是王妃的侄儿要来呢。
在前往圣晖帝都官道上缓缓行走的一辆马车里,一白衣公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仔细看着。
淡淡的药味在马车里散发着,一个青衣侍卫正在桌子另一边,调配一些灰色的粉末。
“公子,来,该换药了!”侍卫扬尔把药膏弄好以后,用内力加热,这股药味就更加浓重了。
“嗯!”白衣男子放下书,往后倒去,露出下颌角一处深深的伤口,泛红的肉还未消除。
扬尔把药膏小心的敷上去,盖满这整个长长的伤口。
白衣男子眉头微微一动,有些疼。
“好了,公子!”扬尔把伤口包扎好,这个伤口太有损公子的形象,正正好好的在下巴哪里。
“嗯!”
白衣男子坐好,有些头疼的扶额。
这男子正是第二赫,说起来,这个伤口和他为什么要回家,都是拜那两个祖宗所赐。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与迦叶的感情也还算可以,慢慢的偶尔可以交心。
可熟了之后,迦叶就拿他做实验,什么药都要给他用一遍,毕竟妹妹要糟蹋,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可师傅不同意,让他保持距离。
这话正好被迦叶听去,于是乎,两人便又打了一架。
说起这个打架,这一年里,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
日夜不分的动手,随时随地爆发,他,就是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的导火索。
说无辜又特别无辜,他两边都不像得罪,左右为难。
他想躲又躲不掉。
他这个伤痕正是他想躲的时候,不知道被他们谁误伤的。
然后为了争夺是谁误伤了他,两人又打了一架。
他这个弱鸡简直生不如死,干脆回家最好。
免的两两为难。
这一年,几乎是他在沉冰垠最难过的一年,哪怕他最开始确定那一年都没有这么难受。
他见证了迦叶功法越来越厉害,见证了师傅脾气越来越暴躁,每一天,都能让他有新的体验。
哎,小姑娘的脾气怎么能够这么暴躁。
还有他师傅,在他眼里魔鬼般的人物,也被迦叶折磨的没有个人样。
不过迦叶这一年受得伤也不少,他看着心疼又无奈,只能对自己也更加磨砺。
悠扬的小曲儿在森林深处传来,可下一秒,却是鸡飞狗跳的碰撞。
“站住,你这偷看本姑娘洗澡的狗贼!”远远的传来女子大叫的怒吼,响彻整片天地,伴着凌乱的脚步声,一堆人追赶着从这里跑过去。
过一会儿,一个头顶杂草,身穿破烂红衣的人从草丛里窜出来,一把打开手中的折扇,“还想追本公子,这没胸没屁股的小娘们儿!”
他才看不上。
男子看了看左右两边的通道,用扇子拍了拍头痛的脑袋,他该往哪里走来着,哎哟,不管了,找个人问问,总会找到对的路。
红衣男子看四下没人,直接撕掉脸上的这一层假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尤其是他额头中央的那一抹红色鸢尾花印记,让他更具三分出尘无双之气度,仿若神祉一般,高高在上。
他从袖子里掏了掏,然后又摸出另外一张看似十分普通的面具,给自己戴上。
然后随便选了一条路走去。
妈呀,这距离圣晖帝都还有多远,这一路走来,他的干粮盘缠坐骑都没了,可距离圣晖好像还差个十万八千里似的。
不过他好像听到了车轱辘的声音,嘿嘿,劫持劫持,看看有没有美貌小娘子。
“公子,前面有个人,形迹疯癫,小心些!”赶车的扬忌一转弯儿,就发现前面这个不正常的男子,东歪西倒,以他的经验来看,肯定有诈。
“无妨!先看看!”应该不是针对他,他多年未在帝都,也不会阻拦到什么人的利益,哪里还会有这么些人,除了知道他拜入沉冰垠的那几个老家伙。
这种事情也不用他出面。
“诶,停车,停车!”就在他们快要从这人身边过去的时候,那人抽疯的跳过去,挡在马儿面前,差点没把马车掀翻。
“该死,你这人怎么回事?”扬忌控制好马儿,抚摸几下,安慰他们受惊的心灵,然后怒斥那男子,果然像搞事情。
“对不住,对不住,兄台,本……我只是像问一下,这到圣晖帝都还有多远?”红衣男子本来是想搞事情的,可他一看,这赶车的人就这么不简单,坐在里面的人恐怕就更加厉害,他站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息,所以,欺软怕硬……聪慧如他,选择停手,问一问他们路就可以了。
不要没到帝都就先给自己找麻烦,他以后可是要在帝都混的。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问路就问路,不知道早点拦吗?”扬忌本身脾气就不小,哪怕这么多年,有第二赫的鞭策也没有改到哪里去,只是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对他说话依旧不客气。
“诺,绕过这座山,往前再走百里你就能看到帝都城了!”这人莫不成是想靠走路去帝都,还有这么远呢。
不过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百里?”不是吧,还有这么远,男子的脸瞬间塌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快要烂的鞋子,好像,他坚持不住那么远。
“敢问兄台也是去帝都城?能否行个方便捎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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