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行字,钟一鸣简直不知道该从何吐槽。一时间,他都没有意识到地铁关门起步,惯性作用下一个趔趄向左倒去,堪堪拉住了把手。左手边的乘客抬手扶住他,语带惊讶地认出了眼前之人:“钟一鸣?”
“嗯?”他抬头,一张精致的脸映入眼帘。男人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对眉毛修得细长齐整,头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皮肤在地铁顶灯下依然白皙,薄薄的唇角勾起微笑。
“主席!”钟一鸣认出这位艺术学院曾经的学生会主席,比他高两届,毕业后却开了游戏公司,也是一介传奇人物,“这么巧啊,没想到学长还坐地铁。”
“我不能开车。”男人指了指自己的眼镜。一直以来,钟一鸣还以为这复古的眼镜不过一件装饰品。
“这样啊。”他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
对方玩味着他的神情,末了又是一笑,补充道:“色弱。”
钟一鸣绝倒,心想究竟那副眼镜还是装饰品,歪着嘴角呵呵了两声。
齐振宇也不恼,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倒是没想到你还坐地铁,不怕被人认出来?”
“我哪会啦。”他倒是奇怪学长对他的近况有那么清楚,“学长也看真人秀?”
“不看。”男人决绝地回答。
钟一鸣点点头,他本也没觉得他会对这些事有兴趣,齐振宇本身的经历就是一部梦想家的成功史了,就好像无法想象马云去看中国有嘻哈一样。说起来,在校时期钟一鸣没有加入学生会,与这位高他两届的学长未曾有过深交。今天若不是他先喊了他,恐怕钟一鸣看到了也顶多观察一下,不会主动与他攀谈。
他总觉得学长像是有话要对他说,却不知怎么说不出口一般。而手机上,十几分钟前肖本发来的信息依旧躺在那。
“鸣鸣……”那个称呼只有他母亲会这么叫,想象不出肖本这样称呼他会是个什么样子,或者说,光是想起来就尴尬得不行。
可消息又不能不回。
齐振宇似也不看他了,正拿着手机与谁聊着天。
钟一鸣思考再三,决定无视一切反常的内容,只将地址回复给肖本。消息刚刚发送,对面就回来“好的”二字。该不是他一直等着自己的回复。钟一鸣宁愿相信那人是在休息期间捧着手机玩。也没有再问要地址做什么,就将手机放回口袋。
对着黑漆漆的地铁窗,齐振宇像是在看他窗户里的倒影。
“齐学长是要到哪一站?”
男人呵呵一笑:“到你家去啊。”
“啊?”
“开玩笑的。”自然是开玩笑的,钟一鸣家并不在这条地铁路线上,“坐错了一班车可无法到达目的地,你说对吧。”
“那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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