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时候,韩祺噼里啪啦和他讲了很多东西,陈修远没打算听,但是还是不留心就记住了一些内容,并且有些将信将疑。

蔡祭酒是老臣子,一定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因此他大老远跑过来询问。

“祭酒,你刚才才说,会对本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什么现在却一言不发了,莫非是是有一些隐情?”

蔡祭酒深深地看了一眼眯起了眼睛,活像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女人的后辈,有些回忆不禁涌上心头。

“小殿下啊,过去的事情,莫再纠结。”

“可是本宫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不能对本宫说?”

祭酒摇摇头,不说的原因,是因为太子妃姓崔,不希望好好的小夫妻一眨眼变仇人,仅此而已。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接下来,祭酒让陈修远喊深刻认识到了,这些文人一个个是有多固执难缠,怎么说都没用,他一把年纪,又身患重病,偶尔咳嗽两声,就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让陈修远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就怕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之后碰瓷自己。

祭酒的品行虽不至于如此,但是他以前类似案例看多了,就害怕了。

“……也罢,本宫也不再强求,本宫以后回常来看你,你多多休息。”

陈修远慢吞吞回了东宫,先是听陈安给他汇报了一下最新的中书令大人家里的一桩“小事”。

“殿下,公羊珍已经对您有所怀疑了。”

“怎么能怀疑这么正直友爱的太子殿下呢,真是的,本宫多友好啊。”陈修远笑了笑,“他的选择是什么?”

“额……他很犹豫,但是他家里人都肯定是向着长房长孙的。”

陈修远点点头,这个不出所料,“如果他的选择是要保孙子,就让那些人把孙浩的身份暴露出来,主要是引导一个舆论声音,就说是家族内部利益争分,还有,把那张纸上的东西添油加醋散布出去,虚虚实实都可以,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反正尽可能毁他人设。”

一说二,二说三,三说成千上百。

陈安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对方会选择另一种方法,有些丢面子,但是实际上没有什么损害。

就是把公羊瑞安推出去。

“啧,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知道吗,公羊正义啊,伤得很重,真的很重,他家里不会善罢甘休的。”

“……啊?”难道不是小伤吗?

陈修远翻着奏折,心里想起公羊正义那张无比欠揍的脸,摇摇头。这时候有内侍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殿下不好了,太子妃晕倒了!”

“……”

什么东西?谁昏倒了?

“……”

“摆驾!!”

…………

太医颤颤巍巍伸出手,第三次给崔尚娴把脉,然后脸色有些奇怪,想说话又不敢说。

崔尚娴坐在床上,解开了发髻,没有了明媚的妆容,疲乏的样子显得她十分楚楚可怜。

“大人不妨直言。”

“这……娘娘,您……有喜了……”

围观吃瓜群众十分惊讶,然后就转为了大喜,纷纷恭喜起崔尚娴。敏儿格外高兴,怀上太子的孩子,那么她家娘娘的地位变是一百个韩祺也无法撼动的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我们班要赶紧通知殿下才行啊。”

“对对对,奴婢这就去。”

崔尚娴听见胡太医的话,并没有多么惊讶,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很微妙,她就是有预感,但是当胡太医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感慨,轻轻抚摸小腹。

只是……胡太医便秘一样的表情让她有些在意。

“大人可是还有话要说?”

“娘娘,哎!实话跟您说了吧,您的体质有问题,这一胎有问题啊!”

“……”

“你说什么,你给本宫把话说清楚!”

“殿下!!”

陈修远站在门口,阴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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