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有吱声，用不着皇后敲打，自己就灰溜溜地退了场。
杨公公全程目睹，觉得这韩家有些不知好歹，这公主也是，胳膊肘还往外拐。
“杨天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要韩家的女儿吗？”其实皇帝和她说过很多次，中意韩家的女儿中意韩家的女儿，她全部拒绝了。
杨公公摇了摇头，主子的心思不要随意乱猜，猜中了也未必是好事。
“无妨，你打我进宫以来就一直跟在本宫身边，有什么不好说的。”
杨公公眯着眼睛笑了笑，“娘娘真是料事如神。”
“奴婢猜，是因为太子殿下其实不喜欢县主？”
皇后叹了口气，“一部分原因吧，算了，不说了。”
…………
陈修远参观着崔友仁老爷子的藏品，期间崔友仁偶尔拿《论语》里面的话考了考太子，结果陈修远说得磕磕绊绊，虽然答出来了，但是一点都不令他满意，所以一直臭这一张脸，像是对陈修远非常鄙视的样子。
陈修远苦笑一声，已经有进步了好不好，几星期以前问他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呢。
崔尚娴跟在旁边，崔友仁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太子，无奈地摇摇头走出去，给他们制造点独处的机会，培养一下感情。
崔家底蕴真的是很强大，很多孤本都有。陈修远翻出一本不知道谁写的传记，粗略地看两眼，崔尚娴看着陈秀远走马观花般的读书样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虽说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在只有翻书声的偌大房间里，已经非常突出。
“嗯，怎么了？”
“没有，只是殿下，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混过弘文馆教书的那帮先生的？”
“你嫌弃我啊？”
“不是，我……”崔尚娴想到了什么，轻轻地说：“嗯。”她是真嫌弃，不敢说，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丈夫会是个……文盲。
“嗯什么啊？真的是在嫌弃我吗？”
崔尚娴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是……殿下！”陈修远忽然走过来吓了她一跳，以为他生气了。
“切，怕什么，还能动手打你不成？”陈修远举起手里的书，指着那行注释问她什么意思。这行字的字体他不认识。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陈修远听着听着，眼睛就瞄向了别的地方，她的脖子很长，很白，锁骨十分明显，然后背部……诶诶诶！有纹身！
只是一点点，从衣服里伸出来，暴露在视线里，后背上应该还有才对。
崔尚娴习惯说几句话看一眼对方，然后发现陈修远一直盯着她脖子后面，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殿下？”
“啊？哦。”
陈修远念念不忘地看了这块肌肤最后一眼，心里还在猜测那个是什么图案。
“这是什么啊？”
“……刺青。”
“哦。”
让崔尚娴安心的是，陈修远没有多问，不免松了一口气，手指抚上背部，这个地方，被人砍过一刀，伤口太深，疤痕很明显，不得已用纹身来掩盖，但是能够摸出来突出来的地方。
陈修远随手拿起一个瓶子，摇了摇，可以听见有物品相撞的声音，想要打开盖子，崔尚娴思维还有些停留在刺青上，看见陈修远的动作，吓得心跳都停了半拍，“殿下别动那个！”
晚了，陈修远已经打开，往里瞅了一眼，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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