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杀了吧!果然还是杀了吧!
小包子白日做做样子,晚间有时念这个作弊器,七日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年十六,礼部虽然准备仓促,但该有的规制都有,倒不算委屈先皇。
一大早便出发前往皇陵。
黄陵位于帝都东,与九江山遥遥相对。
东为始,始为元,日出之地,寓意千秋万代旭日东升,是以大贺的黄陵修在此处。
出了皇宫,帝都街道上皆挂了白布,百姓们身着白丧跪地相送,自宫门口,蔓延至城门。
新帝执丧,首辅扶棺,声势浩大。
为了节省时间,出了城门之后,先皇以及众皇子及其他棺椁均抬上丧车,一路朝着黄陵而去。
便是这样,待安陵完成回到皇城,也已经是亥时了。
冯儒知目送小包子进宫,这才转身准备上自家的马车回去。
明日开朝,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如皇后外戚许家,贵妃外戚章家,甚至是太后娘娘舅家平风侯柳家……
大皇子此孤注一掷没查出来半分与许家有关的消息,不知许家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还有章家,原本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外孙惨死,如今的新帝一无外戚扶持,二朝中无势,怕也是要忍不住作妖的。
至于柳家,当初护国公在世便靠着国公府的势力作威作福,护国公一去便是他们得了圣意,生生将将将及笄的时念送去了皇宫……
“冯师,且慢。”严固池上前几步拦住冯儒知。
一天的奔波冯儒知也有些累了,皱起眉道:“何事?”
“前几日三王上书要回帝都奔丧,这事……”
“严大人。”冯儒知打断他,语气也冷了下来。
“明日开朝,此事当由圣上定夺,望严大人谨守本分。”
严固池老脸一红,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在心里对五岁的小包子其实并不抱什么希望,这些事说了他也不懂,最后还不是需要他们商量着解决,便觉得与冯儒知商量也没什么。
冯儒知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贺晏的顾忌是对的。
这人啊,一旦沾染了权势,就什么都变了,严固池不以为意的潜意识里,不就是不把新帝当做主子么。
“圣上乃我大贺之主,我们要做的是辅助圣上决断,而不是越俎代庖替圣上决断。”
“严大人好好想想吧。”
严固池见冯儒知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掉,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倒也觉得冯儒知说得对。
“还是冯师看得透,倒是老夫迷了心智。”严固池喃喃道。
这样下去,他冯家百年名声可就不保了!
“如何?冯师怎么说?”秦迹凑了过来,似不在意的问。
严固池看了他一眼,也没提刚才的话,只是道:“冯师累了,说明日再议。”
秦迹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道:“也是,那老严你早些回去休息,我也走了。”
严固池看着秦迹消失的背影,搓了搓有些凉的手,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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