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宝气的老太太不屑的撇撇嘴:“我倒没有看出她哪里贵气,反而看出她山野香气,哪有有身份的女子会提着裙子的,又哪有晚辈见了长辈不行下跪礼的!”
姜大山夫妻两个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招弟姐妹几个越发局促不安。
姜大山向老太太行礼认错:“老太太……我们一家一直生活在乡下,有财不懂规矩还请老太太原谅~”
老太太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刚要傲慢的开口,就见姜有财问姜大山:“这位老爷是几品?”
姜大山一愣:“翰林院侍读,官从五品。”
轮到姜有财轻蔑的笑了:“我乃皇上御笔亲封的正二品县主,现在居然是我站着,从五品的官员坐着,这是不守规矩呢?还是看不起当今圣上想要造反呢?”
老头子马上一脸惶恐,如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对着姜有财一揖到地:“微臣失礼,还望县主原谅。”
姜有财坐在他刚才坐的上座上,斜睨着眼挑眉看着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老太太:“怎么?你要不守国制吗,见了我还稳如泰山的坐着!我看你眼里没当今圣上!”
老太太这才很不甘愿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来对着姜有财福了一福:“县主金安。”
姜有财故意摆谱慢悠悠道:“你不是第一天做官太太吧,居然这么没规矩!一个从五品的官太太见了我居然不叩首,谁给你的胆量!”
老太太气得站立不稳,咬咬牙,只得给姜有财跪下:“县主金安。”
姜有财居高临下的蔑视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理她,赐姜大山夫妻两个和招弟姐妹坐下,却独独把老爷子晾在一边站着。
只恨家里也没请个丫鬟摆摆派头,姜有财只好自己提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问姜大山:“爹,咱们亲爷爷亲奶奶不是躺在地上吗?这两位怎么变成我们的亲爷爷亲奶奶了。”
姜大山叹道:“三十多年前朝廷发生了叛乱,你爷爷他们被牵连,那时我刚出生,为了不死于叛乱,奶娘就把我送给了正在京城做些小生意的姜大叔夫妻两个,姜大叔夫妻两个正好膝下无子,就把我当做亲生子。
当时京城实在是兵荒马乱,于是姜大叔夫妻两个结束了,他们在京城的小生意回到了家乡,对外称我是他们的亲生子,谁知回来没几年张大叔夫妻两个相继病倒,便把我过继给美玉的爷爷,希望他夫妻两个能够视我如己出,好好把我抚养成人,谁知他们狼子野心,只图我养父母的家产,根本就没有善待我……”
姜有财见姜大山的话题要跑偏了,连忙纠正过来:“已经一别三十多年,都彼此杳无音讯,怎么这会儿咱爷爷突然找到咱们了?”
一直站着的老头子忽然落下泪来:“县主,咱家蒙冤蒙了将近十年才平了冤我才官复原职的,这一太平下来我就立刻打听你父亲的下落,可惜你父亲随着他养父养母离开了京城,一直到前些日子查到和你父亲的养父母一起在京城做过生意的一个老乡,才得知你们现在住在乡下,于是便寻了来。”
姜有财看着老头子老泪纵横,却是半点认亲的激动也没有,冷静的问:“不知爷爷把我们认回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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