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地低沉了下来,山林之n有的风声如同鬼嚎般环绕在林炎的耳边,他不自觉地想起来老医家死时的场景,在老医家咽气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老医家从死去老医家的身体当中飘了出来,那个时候他仿佛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林炎知道那种东西叫鬼魂,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看见鬼魂,镇子上的其他镇民却看不见。

无罪之人方可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活得安心便不能有罪,罪过却是每个人都有的,有些人心中有罪,晚上睡觉都会睡不好,这就是罪在人心中的定义。一个罪人活着就好像是一只背负着躯壳的蜗牛,整天被躯壳所n,整天窝缩其中,十分狼狈,十分不堪。

如果一个罪人肯为了他的罪行而去做一些事情,也可以被称之为是赎罪,那这个人是否能被原谅呢?如果因为一个人的过失,使得整个天下大乱,人们生活于水深火热当中,那么这个世界能否再次回归和平?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因为对于每个人来说如果这个词永远是存在于对于过去的悔恨和对于未来的憧憬当中,那么多的如果,换来的却也只是一句现实,看不见希望的世界永远都没有光明,而那些罪人往往就隐藏在黑暗当中,他们并不是黑暗的使徒,也不是黑暗的手爪,只是在恐慌,在恐慌着某事某刻自己或许就不再活着,恐惧着何时何刻,自己的罪孽被公之于众

罪人赎罪这样的事情仿佛只存在于一些电影中的情节,却没有人知道现实的生活当中类似的例子很多,许多人因为生活的种种犯了罪,而这时候的他们心中只有慌张和不知所措。

悬浮在昆仑山之上,那云烟当中缭绕着的纯白色的浮宫,那神秘的花纹,以及在浮宫上闪闪烁烁,动容着的虚影,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但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面前,就好像是一壶水,透过水你看见的永远是水底的场景,当然当你伸手去触摸,第一时间所触碰到的永远是水本身。

这座精美的浮宫时间从未有过,古时有一个传说,据说在一座高山上,曾有仙人出没,更有凡人羽化成仙,悬空离去。

这个传说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去到那座传说中的高山,高山上有一相士,看着日益增多的人群挤入高山,心中焦急,于是为了独占高山之上,他想了个办法,开始以不同的身份散播谣言,谎称关于高山之上有仙人的传说根本就是别人胡说道的,相士坚决地否定了这一观点,使得来访的人群开始发生轰乱,最后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相士的话,从一开始,相士自演自导的一场戏,到后来的无数人跟风,几乎所有慕名而来的人全部离去,最后,相士一人独占高山鳌头。

远古时期,百族鼎立之时,有一个种族十分奇特,他并非如同百族中的任何一族,却又可以说是百族中的任意一族。

此族名为繁族,顾名思义,是一种集齐百族之血,百族之性,百族特征的种族,如其他种族一般,繁族最常见的形态当是人形,但自身却可化妖、鬼、仙等等无数中形态,亦可修习无数古法,如仙法、道法、佛法虽有好处,但也有不足之处,繁族之人对于灵力的供给需求十分大,一人一天需要的灵力供给,足可以抵上其他种族半年的量。

这样逆天的能力自然引起了百族的注目,有人开始不满,或心生嫉妒,便施展诡计,说繁族乃是魔族之人的后裔,并化名为役囚,乃是大邪大恶之徒,若是让他们无n地繁殖和生存下去,世界将遭到大乱,百族终将凋零!这样的说法一开始自然无人信,可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疯传,这个说法才渐渐的引起了天下百族甚至是神明的注意,于是,为保天下,天劫地罚,百族征讨,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消灭世上极少数的繁族。

繁族的数量极少,又因为需要大量灵力供给,所以仅仅数载,华夏大地便鲜有繁族出没,世间认为此种种族依然灭族,于是将目光放在了广垠大地之上,百族无人不馋延于此,于是繁族的争端刚刚过去,百族之间便开始了不停的战斗和争端,天下处于动荡之相,仙、妖、古神一族皆成大地之主,直至今日,这片大地的新主人诞生了:人类!

注:繁族之人不喜争端,只愿平淡而生,隐居世外,然则却成了野心之人的手下炮灰,更是葬送了无数无辜的生命,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苟延残喘的繁族未死,若是如此,得以保留性命之人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夕阳合幕,日光尽散。

在最后一丝阳光被黑暗吞没之后,原本的世界便不存在了。

野花林中,死气沉沉,往前看去一片片的都是野生的花朵,却谈不上美艳,这些花朵的颜色单调而幽暗,呈深紫暗黑之色,且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气息,迎风轻轻摇摆着,如同一只只长着尖利爪子的小鬼,对着黑夜露出了獠牙。

再往前,野花林的尽头,是一方巨大的空地,空地的边缘有一排高大的树木,树木之上不见半片花叶,只有萧条的枝干时不时地交杂,发出一声声吱呀,吱呀的怪响,树干的颜色为暗白,好似生铁一般,亦不知经历多少岁月,却不显半分枯槁。

没人能透过树木看见里面的场景,因为这树实在太高。

凝立于一排大树之中的一棵尤其壮大且壮观,高高的枝头如同连接着天地的长刃,入了漆黑如墨的天空,不见了踪影,只能看到微微的光点在其上缭绕,在光点的微光之下,可见一块破旧的木牌悬挂在高高的枝头,一闪一烁之间,几个扭曲的大字露了出来。

役囚园!

透过高大的树木,隐隐地可以看到,里面有影影错错的火光闪动,伴随着嗤啦的灼烧之音

千星那张略显沧桑的少年脸庞,此刻映照着一团淡淡的火光,他的手里轻轻地抓着一把黄冥纸,脚步轻轻地踏过每一寸地面,每走动一步,千星便会甩出一张黄冥纸,而这张黄冥纸,则会在惨白阴冷的月色下,燃起一团火焰。

千星脚步不停,寒风打在他的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喧哗声夹杂着淡淡的悲凉。千星面无表情,手上的黄冥纸厚度一点点地变薄,直至最后,他挥手将最后的一张黄冥纸掷了出去。

黄冥纸在空中亮起一团孤独的火焰,犹如墨色中最后一滴纯白,黑暗中最后一丝火光。

然而,这张黄冥纸上的火焰,仅仅只是持续了一瞬,便如雪花入水吧,顷刻消陨。

黄冥纸无力地掉落在地上,似有意飘落到了千星的脚边。

千星一愣,转身朝着那一排高大的树木走去。

他的身后,是一排排耸立着的巨大石碑。

每一块石碑的面积都足有一个nrn那么大每个石碑之间的距离也似乎是冥冥天意恰到好处,每一个石碑的前方,都有着一滩正在渐渐分解的纸灰,粗略看去,千座石碑恐怕是有的!

然而这些石碑上,皆刻写着一个名字,一个个只有单字的名字,如“辰、瑶、进”

刻写名字的不知是什么漆,鲜红鲜红的,虽以凝固,却仍可见滴滴鲜红淌在石碑之上,风一吹,便淡去了。

前行忽然止住了脚步,心有感应一般回过头,朝着石碑排最边缘走去。

在那里,有着一块极小的石碑,相较于其他高大的石碑,这块石碑,显得极为不起眼。

小石碑下,是那张未烧尽的黄冥纸。

千星轻轻走了过去,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他蹲下身子,将那张黄冥纸拾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随后抬起头,凝视着眼前低矮的石碑发呆。

石碑上并没有一个字,空空如也。

千星举起手,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一咬,便有血液喷溅了出来,十分鲜红。

千星将滴血的手抵住石碑的表面,开始移动。

少卿,千星站起身子,转身直直地朝着巨大的树木行去,在临近的一瞬间,忽然跃起身子,足足跃上枝头近十米,千星的身子翻过了高大的树木,空留下千座石碑。

那座处于最边缘,最小的石碑上,此刻正有着一个孤零零的字,还在往淌着鲜红的血液!

星!

暑假以至,学生们欢呼雀跃,老师也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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