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在年底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太子在满月的时候路云暮便看到了一看到便喜爱得不行。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似乎会笑一般闪闪发亮的。
逗弄着摇篮中的小糖宝路云暮可惜的道:“若是你在二十年前便出生了我便非你这小可爱不嫁。”
听不懂的小糖宝对着路云暮便嘴角弯弯的那笑甜得让人甜到了心坎里面去。
沈容出了月子也下了床活动,听到路云暮这句话,嘴角微抽到了摇篮前,对着小糖宝道:“儿子,辛亏你晚了二十年出生不然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媳妇还不得一辈子翻不了身。”
路云暮抬眸,颇为受伤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与沈容道:“小容容你这么说便伤了我的心了。”
沈容白了一眼她。
“伤你心?你的心难道不是穿了金丝软甲刀枪不入寡人又怎伤得你?”
路云暮闻言轻笑了一声继而拿起泼浪鼓在小糖宝面前摇晃。
“便是穿上了金丝软甲,刀枪不入,但若是神兵利器一样能刺破金丝软甲。”话语间带着一丝感慨。
沈容一愣看着路云暮的目光露出了些许的怀疑。
“渭北世子伤你了?”沈容试探性的问。
路云暮难不成已经想起了自己喜欢公子玉的事情了?不然怎会有这般感慨?
“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渭北世子为人彬彬有礼成熟稳重,待人也温柔,怎会伤了我。”路云暮说着谎,却是一点也不心虚。
渭北世子是怎么样的人,路云暮怕是最为清楚了,彬彬有礼,成熟稳重,待人温柔,那不过是伪装罢了,卸下伪装,不过是个有些小脾气,却也有些欺软怕硬,更怕麻烦的人,幼时她还曾取笑过他,说他是个小刺猬。
有时候胆小却也会用自身优势来伪装自己。
“这可不像是你。”
路云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沈容,问:“那在小容容眼中,我是怎样的?”
沈容笑了声,把小糖宝抱了起来:“你?你是当别人用神兵利器来伤你的时候,你便已经把对方弄得遍体鳞伤了。”
路云暮轻笑了一声,沈容说错了,应当是在别人伤了她之后,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别人弄得与她一样,浑身是伤。
…………
小太子的满月宴,因渭北候来参加,渭北无人坐镇,渭北世子便以这个借口回了渭北,实则是落荒而逃。
毕竟若是双方父母都见了,那定然是要来讨论婚事嫁娶的问题,想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又怎能不逃?
故在满月宴上并没有渭北世子的身影,而很多眼尖的都发现那路家二姑娘今晚似乎一直愁眉不展,独自一人在位上喝闷酒。
莫不是因为渭北世子回了渭北而闷闷不乐?
而公子玉也属眼尖中人的其中之一。
视线在路云暮身上稍作停留,心中想法也与他人一样。
收回了目光,举起酒,也是独自一人饮了杯中的酒,以往带着微微辛辣的醉,入到他的喉中却是带着一丝苦涩。
那日从烟雨阁回途的路上与路云暮分别之后,他回到府中,脑海里边想的都是她与渭北世子在烟雨阁之上笑语晏晏的画面。
他。
似乎是吃醋了。
放下了酒杯,手成了拳头,松了又握紧,紧了又松,几番反复,又倒了一杯酒。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时注意上路云暮的?一直以来,他只想远离她,想着自己这副活不长久的身体决然不能拖累与她,她值得寻一个更好的如意郎君,他也未曾想过要娶妻。
哪怕是现在寒疾已经让离辰治好了七八分,但总是觉得日后若是又复发了,便就是拖累了人家姑娘。
苦笑了一下,到底他就是个懦弱的人。
沈容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来扫过去,总觉得这路云暮奇怪,公子玉更奇怪。
坐在沈容身旁的霍景霆顺着沈容的目光看了半响。
“公子玉何时回楚国?”说着这话的时候,霍景霆蹙着眉,面带不悦。
糖宝都出生了,公子玉怎还在?做男人就应当信守承诺,像公子玉这般出尔反尔的,算什么男人?
“这个……寡人怎么知道,腿长在他的身上,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公子玉是在校糖宝出生后,在他们夫妻二人话题中出现过最多名字的人,而话题永远都是围绕在霍景霆问她为什么公子玉还不走这个点上。
奇怪的循环。
“不过,寡人总觉得,云暮很奇怪。”
闻言,霍景霆看了一眼路云暮,问:“如何奇怪?”
“寡人总是觉得云暮没有忘记公子玉,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忘情都是装的。”
霍景霆笑了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容无辜的看了眼他:“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可是准得很恐怖的。”
霍景霆:……
“若是如此的话,也算公子玉倒霉,偏招惹了路云暮。”
沈容闻言,看了眼闷声喝酒的公子玉,虽然不明确路云暮是不是假装忘情的,但单单这样看着公子玉,都莫名的有些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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