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给自己找个好的出路,这个出路就是嫁给陈百川。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饭就离开了家门,开始实施预定的计划。 丁美玲和陈百川是一个班的同学,两个家庭离得也不远,开家长会的时候,都是见过面的。 凭着记忆,她找到了他家的那栋楼,记得是三楼左侧开门,几单元几零几忘了,于是挨个单元都走一趟,到第三个单元还真找到了,来时的路上,丁美玲买了两包糕点,敲敲门,陈百川的母亲开门迎出来,看看敲门的姑娘不认识。 也是本来就没见过几次面,又过去了两年,人长大了,也成熟了,认不出来不奇怪。 可是丁美玲却是一口一个陈伯母的叫着,显得特别亲近的样子,让这位陈伯母有些愣神, “你是....”,犹豫着问她。 “啊,伯母你好,我是陈百川的同学,丁美玲,我们下乡在一起。”丁美玲很着急的做着自我介绍。 一听说下乡在一起,陈伯母赶紧把门打开, “请进请进,快坐,我给你倒点水。”惦念宝贝儿子的陈伯母,拉着丁美玲的手,亲热的不得了。 “你们在那儿怎么样?条件好不好?能不能吃饱饭?”这连珠炮的问题,丁美玲不知如何回答。 “伯母别着急,我们都挺好的,百川是我们的点长,领导着我们呢。” “是吗点长算什么领导,也就是个小组长罢了。”这陈伯母不好忽悠。 “不是的,百川可是有出息呢,现在已经被调到公社做农技员了。”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前几天还来信来着,说是农忙一过就来探家,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陈伯母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是真的,也就这几天的事,这不,他刚上任,忙,回不来,我就替他来报个平安。” 小脑袋瓜反应还挺快,谁让她报信来着,老人家也敢骗。 “是他让你回来报信的?你们俩关系很好吗?”陈伯母有点奇怪,俩人什么关系? 细看看这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说话语速不快,还很有礼貌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称呼自己的儿子只有两个字‘百川,’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这样叫。 “啊,不是,是我正好回来探亲,想着怕伯母惦记,特意来告诉你一声。我和百川的关系一直挺好的,他也挺照顾我,为了我还曾经掉到水里一次,我很感动,所以....” 这话说的暧昧,更让人有了联想。陈伯母想要探究,没想到这丫头不再往下说了,陈伯母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想来是有些抹不开,于是直接开口问道: “听这意思你们俩处对象了?” “啊,现在不是了。”表情很沮丧。 “为什么?是你不同意?”陈伯母有些着急了。 “是在百川发明播种机之后,他又和村上的妇女队长好上了,但好像是妇女队长追的他。” 饶了一大圈,才说到点子上,而且是添油加醋的说。 陈伯母是老师出身,虽然也很惊讶,但却没急于表态,想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他们俩要真的能幸福,我祝福他们,可是我又心疼百川,就因为找了个农村的对象,窝在那穷山沟里出不来,那不是毁了百川一辈子吗?” 丁美玲的一席话,完全是心疼百川的姿态。 陈伯母想了想,还是得等百川回来问问他怎么回事再说吧。 “你知道百川的个性,他很有主见,我们都不一定能说通他,等他回来再说吧。” 丁美玲心里这个气呀,话都说到这份了,陈伯母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想要她一句话,怎么就这么难。最后咬咬牙,豁出去了: “可是我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没再往下说。 这一眼不要紧,陈伯母大吃一惊,问题严重了。 做家长的,遇到这种事,总要表个态了,虽然这事还不知真假,得先把姑娘稳下来再说: “这么办,姑娘,这趟你回去转告我儿子,要他务必回来一趟,就说我有病了,别的先不要说。好吗?” “那好吧,我听伯母的,只是您也给他写封信,我怕他不相信我。” “好吧,就这么办。” 目的达到了,没想到这么顺利,早知道直奔主题就完了,还饶那么一大圈干嘛。 丁美玲也怕陈伯母再问些别的,马上站起身,跟陈伯母告别,陈伯母让她吃了午饭再走,被她婉拒,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心细的陈伯母,对她突然变换的笑脸感觉有点怪,也没多问。 回到自己的家,妈妈倒是真的关心她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便高高兴兴做饭去了。 她进到里屋,躺在弟弟的床上,心情放松,不久进入了梦乡。 梦中是陈百川与自己的结婚典礼,一身红色的新娘妆,衬托着自己美丽的容颜,与陈百川手牵手,相视而笑,突然陈百川的脸变了,变成朱青山那阴险毒辣的一张脸,得意的对着她笑着, “啊啊啊,我不想嫁给你,你滚。” 直到饭好,妈妈来喊她,看见她手舞足蹈,赶紧把她拍醒。 看来这次陈家之行,给她的心里造成了更大的压力,真是得不偿失啊。其实,这只是个开头,真的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就该知道,她处心积虑所做的这一切,是在给自己抹黑,且是再也无法洗白的那种,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吃饭的时候,爸爸直接问她请了几天假,什么时候回去,这就开撵了,心好堵。 也是着急把陈伯母的话转告陈百川,第二天,丁美玲起早去车站买票,却只买到了晚间的火车票,到县城就得是后半夜了,没有回去的客车,只得在火车站坐半宿,顾虑于来时火车上的尴尬,无论如何也要买个带坐号的火车票,所以晚上她也认了。 晚间六点十分的车,还真不错,好歹对号入座,只是坐的时间长了,胳膊腿又酸又麻,也照样不舒服。好在这一路,丁美玲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只要能把陈百川的心抢过来,再苦再累也值得。 总算熬到后半夜三点多,S县到了,下车直奔候车室,得找个座位休息,到天亮才能坐客车返回青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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