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睁开眼晴时,微抬了下头,后脖子痛得她直抽气,那两人显然没留手,她真庆幸自己的脖子骨硬。
她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不损,只有包不见了踪影。
“还好还好。”
香枝拍拍胸口轻吁了口气,身体没有受到侵害比什么都强,自己这棵干扁豆芽菜没有引起对方的兴趣。
她站起来打量四周,比起上次被拐,腿都伸不直的境遇,这次待遇好上不少,自己似乎被困在某个房间里,十个平米的小房间,除了身下的小木床,房间里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床对面的墙上有扇窗,四四方方的嵌着玻璃,窗口,钻出个人没问题,距离太高,约两米,可惜她够不着。
自己空有空间,暂且叫空间吧,香枝想。
身体不能躲进空间里,实在太遗憾了,她暗叹一声,重新坐回床上,意识存入空间里找寻用得上的逃生物品。
得了空间一个月的时间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并没有好好利用空间。
后悔呀,空间里头除了一些零食,临时放进去的相机,再就是十多只箩筐。
三只装满了木耳,七只空着叠放在一处,她的偷袭神器——那根烧火棍和妈妈留给自己的福袋放在一块儿。
香枝将那只装有紫玉葫芦的福袋塞进放相机的背包里,扫了眼周围,空间里连个装物品的柜子都没有,更不用谈桌子凳子之物。
血的教训呢,她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为免再生类似的事情,若有机会出去,定要好好布置一番空间,外面有的需要用的东西,她都得准备些放在空间里有备无患。
太阳在西落,玻璃窗上的阳光映入房间里,昏黄黄一片,绑架她的人也不见出现。
房间里封得死死的,又闷又热,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只能不停在往返于现实与空间之间。
也不知她哥和陶云霄怎样了,他们能否及时找到她,香枝紧拧眉头,怪自己不听劝,落到这番境地。
忧心如焚地在空间里找了吃食填饱肚子,之后她紧盯着墙上的那扇窗,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唯一的逃生出口,站在床头离她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
她想了想,从空间里搬出装木耳的两只筐叠放在一起,试着站上去,筐没法承受她的重量,她收了筐,又将主意打到树上。
香枝拿起烧火棍,到小溪对面砍了株有她腿粗的树,长度在三米左右,她打算拿来支撑到窗口处,自己再爬上去,看能否有机会逃跑。
她将树身斜抵在床边,另一端挨着窗口正中,爬上去并不费力。
在乡下生活时,上山下河爬树掏鸟窝的事她没少干,那年头,别的小伙伴是为了好玩,香枝则是为了活命。
隔着暗纹玻璃,她将眼睛贴上去瞧了瞧,完全看不到外面,难掩失望的心情。香枝发现玻璃整块嵌在木头框里,木框与墙接壤处用水泥糊住,封很严实,手推不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敲破玻璃。
她没敢下手,因不清楚门外是否有人把守,怕惊动绑匪。
思忖间,门外传来脚步声,香枝一惊,快速爬下地,将树竿子收起来,她重新窝回床上。
等她刚换上惊惶不定的神色,对方打开门走了进来。
“吃饭。”对方恶声恶气的将一份盒饭扔在床上。
香枝瑟缩了身体,瞟了眼对方,往墙角躲了躲,这下她不用装,身体是本能的畏惧。
来人她认识,曾经在北田中学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踢她的那一脚,记忆犹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局面没有发生,对方没有认出她,她呢,不敢认出他。
“没听到我的话,想绝食还是怎么滴?”他见香枝不动,拳头动了动,指关节捏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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