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金色的纸鹤从昙京而来,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它停在锦绣楼天字一号房的窗外,轻轻啄了几下。
卫如卿推开窗户,金纸鹤停留在他的掌心里,慢慢化作了金色的三个字——“待卿归”。他掌心一握,金粉从指缝间流出,随风散去。
“木头,你可知那金鹤来自何处?”卫风戳了两下弟弟的腰间,一脸嘚瑟地问道。
“不知。”卫清木着脸回道。
卫风瞧了瞧站在窗前,好像没有留意到这边的主子,低声对弟弟道:“那个啊,可是皇上给主子的情书。我猜,八成是催咱们主子回京去。”
“哦。”
“啧,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闷嘴儿的兄弟。”卫风不满地抱怨道。
“不知道。”卫清看了看主子,唉,哥哥又要挨罚了。
“卫风,这几天你去查探魍魉林,卫清留下。”卫如卿不由分说道。
“啊?好的,主子!”卫风果断领命。
卫清心里暗暗想着,终于可以睡几天好觉啦。
卫如卿回到书案前,提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思索片刻,又拿起另外一张纸,重新写了一份。然后将白纸折起,捏了个诀,那白纸便如同火烧着了一般,在空中慢慢消失。
卫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卫如卿瞥见他那副模样,不觉有些好笑,道:“你弟弟是个闷葫芦,你什么时候成了撇嘴壶了,想问便问罢。”
卫风一听,喜滋滋道:“主子,您真是太了解属下了。属下不明白,那刘光照既然说幕后指使是左相,您为何不顺便给皇上写个折子?”
卫清看了眼哥哥,满眼的好奇和求知欲,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哥哥啊。
卫如卿打量了一下兄弟二人,莞尔道:“不知你们娘亲是不是弄错了你们的生辰。”
卫清觉得主子一定是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卫风一头雾水道:“主子,这和我们的生辰有何关系?”
卫如卿看着他那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轻笑出来,道:“刘光照没说实话,聿明瑾不是幕后指使。至于那幕后之人,就是答应了刘光照来救他,却又失信之人。”
卫风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刘光照行刑前那么奇怪,敢情是因为这个。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想借您的手除去左相?那您为何不……”
“他们太不了解聿明瑾啊……”卫如卿感慨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摩擦着腰间的荷包,不禁沉思起来。
朝堂上,他和聿明瑾相互牵制,这样的局面,上位之人是绝对不允许被打破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和聿明瑾互看对方不顺眼,却也绝对不会真正的去置对方于死地。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师父他老人家,可是时时刻刻盯着的。
可他至今没想明白,聿明瑾重提前朝禁令,让孩童入宫的目的何在?刚刚他已书信给皇上,希望还能来得及阻止这场闹剧,毕竟劳民伤财,有碍社稷啊。
刘光照虽然陷害聿明瑾,但并不是都是假话。卫风带回来的消息,加上刘光照的描述,定是有人在以活人饲养妖兽,且数目不可小觑。
刘光照行刑前,心生恨意,便是想要告知自己豢养妖兽的地点以揭开失信之人的秘密,好让对方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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