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轩的病一好,俞昕也安心不少,便立马着手处理顾泞的事情去了,要让一个人死去,这并不是件难事,但要让一个人不留下蛛丝马迹地死去,而且这个人还是重重守卫保护的使臣,这却有些难度,尤其是这个人还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且武功不俗就更加难上加难。
俞昕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皇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诛杀顾泞之后。如果直接将此事告诉皇兄,皇兄将此事当作国事来处理,或许最后会让顾泞这个小人逃脱一死,但是无论是瘟疫之事还是乌国十皇子之事俞昕都不打算善罢甘休,如果始作俑者顾泞得以幸免,那么那些被牺牲的晋国百姓又该向谁讨得这份公道呢?
等她先斩后奏诛杀顾泞之后,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皇兄即使生气也无济于事。
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景王府插入进来,如今,满朝文武都盯着这景王府和长威军呢,这时候俞昕的一点风吹草动说不定又要引起多少人忌惮怀疑,而她手上云龙佩所掌握的影卫更是不到关键时刻不得使用,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她就是百口莫辩,到时候怕是连皇兄都容不下她。所以,这事还是得让方玹来做。俞昕如何不知道方玹的打算,除了她对她的救命恩情之外,她肯这样费心费力地帮她,当然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方玹所需要的东西。方玹从来不要名声,她所追求的只有利益而已。从骨子里到骨子外,方玹都是一个合格到底的商人。
这些年方玹游遍七国,广结各国权贵,借着各国之间的矛盾战争不知道暗地里发了多少银子,她在各国广置产业,收买人才,扩大影响,就连俞昕都不知道方玹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当然,这也是因为俞昕并没有查她的原因。商不与官斗这句俗语很明确告诉你,商人就算再富有,但要和手握重权的官员斗法,一向是处于劣势的。
俞昕找到方玹和她商量了很久,这几日俞昕一直早出晚归,李鹤轩心里有数,俞昕该是去处置顾泞之事去了,虽然李鹤轩对于这种私下处理非常不感冒,但是有些事在暗处好做,但是一搬到明处反而不好下手了,对于不同的事应该采取不同的手段。李鹤轩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更何况对于像顾泞这种人,不能讲仁义道德,还是以暴制暴来的更快,即使过程血腥了些,也是避免更多的人牺牲。
李鹤轩心情沉重地坐上马车去了李府,他终究对于这种血淋林的事实本能地感到厌恶,他恨顾泞用那样卑鄙的手段残害无辜,但是对于俞昕的狠辣做法私下用刑又不能完全释怀。有时候,李鹤轩仰望京都的天空,总觉得这一片蓝天之下是掩藏不住的阴谋鲜血,偶尔吹来的寒风阵阵,无一不在告诉着他,寒冷的冬天即将来临。
李鹤轩回到李府,先去给母亲赵氏请安,他意外地在这儿看到一个人。
“琦妹。”李鹤轩情不自禁唤道。
“二哥,”李琦快步走到他面前。
“慢着点,别伤了肚里的孩子。”赵氏责怪道。
李琦这才想起来,“是我见到二哥太激动了,一时间竟然忘了,你瞧我这记性。”她如今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肚子渐渐显怀,只是不知为何脸色有些苍白。
李鹤轩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忧心。“琦妹坐着,别伤了孩子。”
李琦点点头,到一旁坐下。她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轻轻抚摸着肚子,“孩子,你看见了吗?这可是你二舅舅,他可是最疼我的人了。”
赵氏手上拿着一串佛珠,她一手轻轻转动着佛珠,一边摇头笑着,“你二哥疼你,难道娘就不疼你吗?从小眼珠子似的舍不得受一点委屈,如今长大了嫁人了,就只记得你二哥,把娘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哪有,娘你别胡说。”李琦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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