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解地问道:“皇后这么说未免有失偏颇,臣妾从来都没有去太医院取用过水银,即使流月去取过,也只是她背主所为,与我毫无干系。”
“流月是你的贴身侍婢,更是自小伺候你的,你焉能不清楚?”
皇后与淑妃各执一词,互争高下,唯一的证人流月也死在了慎刑司中。
安雪依见没有实际证据,皇后再如何,恐怕也难以让淑妃自己承认,须得另辟蹊径才是。淑妃如今处于下风,安雪依自然想踩上一脚,最好让她把淑妃这个位子给腾出来。
安雪依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神色明灭不定,想到,皇后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要让皇上相信一切都是淑妃所为罢了,如此一来,何不单刀直入?于是便出言说道:“刚才臣妾听皇后娘娘说道,太医言水银对胎儿不利,又查到鱼虾池中的鱼虾被人下了水银,如此说来,臣妾觉得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尽快让太医给珍贵人诊治才是。”
安雪依只是想要把罪名坐实而已,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算谁倒霉。
皇后点头,道:“纯妃说的在理,快请太医。”
珍贵人早就心慌意乱地不得了,只是方才皇后与淑妃针锋相对,一直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太医到来,给珍贵人诊了脉,又仔细观察了珍贵人的体表,对皇上皇后说道:“启禀皇上、皇后,珍贵人确实身中水银的症状,臣只能尽力补救,不让珍贵人腹中胎儿受损。”
陈珍儿满脸怒容地看向淑妃,虽然淑妃一直咬紧牙关不承认,但皇后的证据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只有淑妃,纯靠一张嘴,巧舌如簧,陈珍儿自然倾向于皇后的说法。
这些日子,她夜夜不能安寐,每日起来都看到自己的皮肤暗黄,神色黯淡,连头发都掉了许多,一想到玉贵人冯昭当初的样子,她就心中害怕,怕步玉贵人的后尘。
原以为这些不过是怀孕的必经阶段,等生下孩子,再养回来就好了,没想到却是早已被人害了,以后能否恢复还不一定,这让她如何不恼羞成怒?
“皇上······”
陈珍儿娇弱的唤了一声皇上,希望皇上能为自己做主。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纯妃的抽泣声。
陈珍儿不满地看了纯妃一眼,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打断了自己的话,正好皇上问道:“纯妃,你为何伤心?”
安雪依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勉强笑着回道:“臣妾刚刚忽然想到皇后提到了温常在的事情,当初臣妾与温常在几乎是同时有孕,温常在受了水银的影响,臣妾也不会幸免。臣妾一想到这里,就自责不已,当初臣妾为了孩儿健康,才多食鱼虾,没想到这般却实实在在害了桓儿啊!”
皇上皱眉道:“你是有福之人,温常在又岂能和你相提并论。如今,桓儿健康活泼,聪明伶俐,你为何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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