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乐忍不住双手一拍，阳关下笑得耀眼。
秦海川也笑：“哥们还是有点儿用的，不过还是你自己的想法比较多，对了，这就叫举一反三吧？”
苏乐问：“说真的，你的汉语真的说得不错，就是汉字怎么会一个都不认识呢？”
俩人在日本料理的饭馆落座，点过菜，端起热水喝了一杯。
秦海川继续道：“我的爷爷，是中国人。我的父亲，以前总是在家里和我说汉语。”
苏乐听到以前，交浅言深，没有过多询问。
吃着饭，俩人聊天聊得很开心，秦海川去过很多地方，一本护照的签证页都快贴满了，苏乐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问了很多世界各地的奇风异俗，秦海川看出她对这一切都很向往。
气氛真的很好，俩人就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毫无隔阂感。旁边几桌的中国学生都对这个老外的汉语水平侧目，真是厉害啊。
所以吃完休息的时候，苏乐终于忍不住问：“那天的事情，你可以替我保密吗？你知道，虽然大学生打工很普遍，但是夜店是个例外。至少在中国学生里是这样的。”
秦海川却说：“抱歉，我不能。”
苏乐呆住“为什么？”
秦海川身体前倾，微微眯眼，不笑的他很有些危险的掠夺气息，瞬间蔓延开，“这是一个请求？我需要好好利用，因为我，有所图。”
苏乐感觉对方的视线伸出了一双手，勒紧了自己的脖子。紧张起来。没想到一身阳光暖男气质的人原来本质上是功利的掠夺者。
自己大意了。
“你想要什么？”
“夜店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不如，你换个工作，我需要一个语伴，时薪丰厚。”
说完秦海川笑了起来。瞬间冰消雪融，苏乐感觉勒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神经大口地喘着气，有点放松过度的无力感。
“这个？我当然可以。我也很希望多积累些授课经验。不过夜店老板是我的朋友。如果她需要我帮帮忙，我还是会去。但是如果你觉得我能胜任你的中文老师的话，我会空出这个时间上课的。”
秦海川皱眉：“夜色的老板是你的朋友？”
苏乐点头：“是，菲比，我的朋友，她帮了我很多。”
秦海川不置可否。
吃完饭离下午上课还有些时间。俩人走回荷花池，一边散步一边商量上课时间，最后决定每天早上七点，在图书馆上半个小时，也不耽误上午八点的课。苏乐对于秦海川的这个提议表示怀疑，要知道，大多数留学生热爱夜生活，早上能起来准时上课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海川笑得自然，完全没有压力的样子：“倒是图书馆，在那儿上课方便吗？”
苏乐确定：“这个时间，没有人。不过，你确定你还需要语伴？”
“我不认识汉字，也就是个文盲，既然决定要学，我打算半年学到五级水平。”
苏乐惊讶，看起来很认真的秦海川，不像是在假设“我尽力教好，你也加油。”
秦海川问苏乐：“你的微信？以后课时费我从上面转给你，临时有事我还可以告诉你一声，调整时间。”
苏乐点头：“你打算怎么结？”
本来苏乐还觉得自己主动提钱的问题很难堪，好像教师这个清高的职业生来就不适合和铜臭沾边，苏乐觉得自己矫情，可就是张不开这个嘴。
还好秦海川懂得中国人的套路主动提起，她也就直接一点问了。
“每周？还是每月？你觉得呢？”
苏乐很高兴他这么尊重自己的意见，“月结吧，每周不太方便，我会记好我们上课的时间和次数的。”
苏乐答应得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她以前也没少给留学生当过语伴，或者私人老师，大多都是无疾而终，很少有人能坚持下来的。
本来中文老师课时费就不高，也就够吃一顿饭的。和学英语的小伙伴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估计这个一个汉字都不会的秦海川也不会坚持太久吧。
吃完饭，俩人一起出去散步，秦海川问：“我们从明天开始吗？”
苏乐惊讶地回头：“明天？”这么积极?
“你明天有事？”
“那倒没有。你明天有什么计划？“
“复习吧？以前的课我不是没听······”
苏乐笑：“我以为你不在乎，你不是申请了免修。”
秦海川看着苏乐笑起来的小酒窝，酒窝上的两颗小痣，感觉手有点痒，“你以后会知道，我是一个认真的人，要么不学，决定了要学，我会一点儿不落的。”
苏乐抿唇，不置可否。
俩人聊着聊着没注意挨得很近。为了适应苏乐说话方便，秦海川一直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苏乐说话，眼睛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亲密聊天的情侣。
路过的学生都若有似无地回头瞟上几眼，要知道，外大留学生遍地，就是跟中国学生凑成对的也不少，但是这么养眼的就少了。
男人是典型的北欧王子型，身材高大，面容俊秀，难得的是气质特别温暖亲厚，女孩子看起来微微有些混血的样子，秀气的弯眉，大大的眼睛，真是肤白貌美。
晚上睡觉之前，苏乐加了秦海川微信，结果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惊得瞬间清醒！
“转账半年学费，记得确认。”
文字下面一个笑脸。
一向沉稳的苏乐忍不住小声的叫:啊！
又马上捂住嘴巴，半年的学费！这个学期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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