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让澜清好一段时间难以释怀,却让穆家人认可了她。不过其中冷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澜清躺在柔软的白狐皮褥子上,尽管身上压了好几层的被子依然不觉得暖和。她知道她在发高烧,再这样下去她连思考都没有力气了。

“殿下,我找穆家人要了点米粥,你好歹吃点吧。”

南菲坐到床边,伸手换下澜清头上的毛巾道。

这两天端穆把自己关在屋里了谁也不见,澜清也也只默默扛着,不去打扰他,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也不吃东西,不治怎么行。

澜清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南菲,南菲扶着她坐了起来,拿了粥来喂她,后者则喝了一小口就翻天覆地的咳了起来,南菲一阵的手忙脚乱,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外感风寒,过劳导致的气虚,加上她身子向来弱,要先退了烧才吃的下东西,我来吧。”

南菲看着门口的端穆,愣了一愣,方赶忙放了手里的碗,让了开来。

澜清微微转了头,烧的通红的脸转向端穆。

“你……”

“别说了,我说保你十年,就绝不食言。”

澜清转过头冰蓝色的眸子里突然模糊了,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眼睛融化在头发里。“你……”不怪我,不怪我逼死了你弟弟……澜清那日确实有意为之,话说的也的确有逼迫之意,以至于她最后看到都没有制止穆远的自杀。是因为端穆赶来让她不得不顾及穆远对他的牵制。她真的不想这样,但她必须这么做,毕竟如果他如果好好的,端穆绝对会顾虑他的得失,不会完全听澜清的,谁知他竟就此自裁。端穆多年在海魂的摸爬滚打,事后定是明白澜清的用意。可他居然还会一如既往的相信她,原谅她……

“别想了,睡一会吧,我不怪你,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而且也不能怪你,本就是他咎由自取,你既然想做穆家幕后的主人,就要赶快好起来。”

星空国某个街角……

“你听说了吗,穆家楼新开了个产业叫月阁帮人算命解忧。一天只看十个,而且不要钱,阁主会根据你力所能及的事情,要求你帮她做事,不会很为难。”

“我也听说了,隔壁的小李和媳妇吵架吵的不可开交,小李昨天刚去了次月阁,你猜怎么着,回来就好了。而且阁主只要她去田间摘了支野花给她。”

“有这好事,我说今天我早上买菜的时候,那…那队都排到村口了。”

药香飘过窗户,飘上精致的飞檐,飘进小楼二层红木雕花的窗户,最后落在精致的雕花琉璃碗里。

“阁主,药。”

澜清点点头接过,南非手里的琉璃碗,一饮而尽。端穆这次熬的药苦的很,慢尝反而叫人越吃越苦,不如痛快点一次喝掉。澜清将碗倒过来,示意给南菲,自从那次她发烧以来,端穆就一直看着她吃药休息,不在的时候也不忘托付南菲,颇有些老妈子的味道。南非接过碗看着桌上盛开的向日葵道

“阁主也太便宜他了,一朵向日葵而已。”

澜清看着向日葵歪头一笑道:

“这种有妻有子的人牵挂太多,不是我要找的人,何况我这屋里缺朵花不是吗?”

两人正说着,外面忽然闹腾了起来。

“阁主一天只看十个,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澜清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侍女被一个男人连拉带拽的拽上了二楼。穆家感谢她的帮助给了她几个佣人,可不知是不是有意,她们中没有一个拥有元气。

“云儿,让他进来吧,你们先出去。”

那男人进来审视着对面的澜清,澜清也只是端坐着让他看。不一会儿那男人道

“哼,都传的那么神,原来不过是个丫头片子。”

说罢转身就要走,澜清看着他宽大的背影一笑道

“元气者先生,身带血腥似乎刚经历过大的变故。”

那人的身影滞了滞,微微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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