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胡思乱想之后呢,往往会造成一些很尴尬的事情,季北就是这样。

季北想得有些入迷,以至于安远伸出手的时候,季北有些不知所云,又想起话本中那些狗血而煽情的情节,后小脸一红,就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议事的帐子中,只有四个人,八只眼,除去季北之外,另外三双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齐刷刷的看向季北,陈奜跟燕九看了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偏过头去默不作声了。

安远虽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倒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人了,只是望着掌心中的小手,还是楞了楞神,这小丫头片子发什么疯?

好在只是一愣神,还不至于跟季北一样脸红,手掌翻转,拍了一下季北的手背:“牌子给我。”

原本季北还在想,好久不见,要说点什么呢?接下来是要怎样呢?难不成要说:“你是风儿我是沙....?”

季北想了想,浑身一个激灵,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又将话本中的经典对话过了一遍,现在才发觉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根本说不出口。

安远这不解风情的一拍,更让季北明白的话本中的都是骗人的!!!

好在季北脸皮也比较厚,被派落的手随意的拍了拍衣摆,拍落一地灰尘,呛得他们咳了几声才一掀袍子跟猴子一样往凳子上坐定,倒口茶,润了润嗓子。

之前还不发觉,现在才发现嗓子疼得厉害,又倒了两杯猛灌了两口,低语道:“这玩意,真不是人能做的。”季北说的自然是校场喊话这件事,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怎么感觉是在骂自己?

又灌了一杯水,果真是昏了脑。

安远等季北喝完了才悠悠道:“能与朕用同一杯子的,你是第一人。”

季北脸皮虽厚,到底还是一个小女孩,听安远这样一说,这杯子放入口中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果真是跟这些呆子待久了,自己也变得呆了,最后红着脸转移话题:“什么牌子?”

季北的脸红自是没能逃过安远的眼睛,心想,就算是前军师的人,再怎么不一样,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听季北这样一问,安远并没回话,而是转身走到书案前,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案边缘,安静的空间内,手指拍打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安远做皇帝时日不多,他是能沉得住气的,做大事者,必须要沉得住气,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有人在他面前装聋卖哑,装疯卖傻。

话本中的有些话还是可信的,比如伴君如伴虎。

季北是个聪明人,她自是明白这些的,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檀香木做的牌子,在安远眼前晃了晃:“你说的是这个?诺,给你咯”

安远接过牌子,看了一眼,脸上却并没有老头说的礼让三分的神情,果真,老头的话也不可全信!

也不将牌子还给季北,就这样握在手里,双手背在身后,偏头问陈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陈奜这几日本就因为这件事急白了头,此刻听闻安远这样一问,更是急的汗如雨下,后又想起季北的话,战战兢兢的道:“回殿下,集中兵力,偷袭敌军粮草。”

安远闻言,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哦!你打算怎么偷?”

“末将,暂未想好具体策略。”

“敌军偷袭你一次,你便还他一次?你当那西川将领跟你一样?跟你一样不长脑子,不知道多加防范?”

陈奜被安远训得面红耳赤,她就不明白了,刚刚季北在高台上讲要抢西川的粮食时,安远不是在下边很是满意吗?怎么到他这里就不长脑子了?

当季北说到要吃西川的粮食,吃西川的肉时,安远的确是很满意的,不过他满意的是小小年龄,能说出这样的话,三言两语能让这士气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若不是女儿生,说不定是个将领之才。

其实安远也好奇,季北那信心自哪儿来的,他扭头看向季北:“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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