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想看看我儿子,您给行个方便?”老媪拉着狱吏的衣服,恳求道。

“不行!监牢重地,闲人不得入内!”狱吏斩钉截铁道。

一听到这话,这一老一少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老媪哭道:“老天爷啊!我焦家到底做了什么孽?一辈子吃斋念佛,要了我宝儿的命,现在又要我老大的命?就不能给我老妪留一个吗?”

哭着哭着,她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冲向那个狱吏,撕扯着质问道:“我娃到底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罪?”

刘谟见状忙上前劝下,一看眼前二人,竟是前番汝阳大市时自己救下的那个老妇人。问过之后,刘谟这才知晓原来焦砧不是旁人,正是这老媪的儿子。

原来,这老媪姓张,本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焦砧,小儿子焦宝。小儿子焦宝聪明伶俐,尤其遭她喜欢,可焦宝在八九岁时却突然生了恶疾,一命呜呼来,焦张氏受了刺激,从此变得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幸好大儿子焦砧孝顺,一直把她照顾的很好,前几日焦砧投案,便被关在了汝阳大牢里。一连几日不见儿子,焦张氏虽说疯癫,但也察觉到了不对。询问过孙子,这才知道儿子焦砧被官府关在了大牢里。

在刘谟的带领下,焦张氏与孙子焦钧这才进得牢内,见到了儿子。

焦砧在知道刘谟就是那日救自己老母亲的人后,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焦砧虽不识得几个大字,但也知人该知恩图报。刘县丞救母之恩,焦砧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

刘谟闻言,忙将他扶起,说道:“何谈下辈子?焦兄年不过四十,来日方长嘛。再则说了,我救焦大娘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本没想过回报。”

焦砧闻言,低头不语。刘谟又劝道:“我知道孙继不是焦兄所杀,焦兄又何必替杜蟠那个混小子顶罪?杜家仗势欺人,横行不法,恶迹斑斑,今日之祸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焦兄又何必替他承担?”

说着,刘谟又给焦砧讲述了杜家近年来的种种恶行,焦砧听后,似有所动,但依旧不语。

刘谟又道:“我知兄为孝子。焦兄可曾想过你若顶罪,替那杜蟠去死,焦大娘又当如何?焦钧小童不过十二三岁,你真能放心吗?”

闻言,焦砧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方才开口,却又只是劝慰焦张氏不要担心,又嘱咐了焦钧要好好照看祖母。

刘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作罢,准备离去另作打算。

刚准备走,焦砧忽得又叫过刘谟,待焦张氏走后,他这才开口,表示愿意指认杜蟠。

刘谟闻言大喜,高兴得直跳。当时便派人通知杜家,说是明日再审,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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