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醒过来的时候,躺在沙发上,脖颈一阵酸痛。

试着动了动脖子,刺骨的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落枕了……

嘴角似乎粘着什么东西,普林斯伸手摸了摸,是一张吸水的餐巾纸。

“我怎么躺在这……咝——”柔软的纸巾粘在肉上,撕下来的时候疼的要命。普林斯摸了摸嘴角,纸片上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坐在对面的艾丝塔递过来一个水杯,里面有恰好盖满杯底的红色液体:“醒了?来,喝点东西补一补……”

不明所以的接过水杯一口饮尽,普林斯噗一口把里面的液体全都吐了出来:“靠!这么腥……这里面是血啊?”

“恩,你的。”艾丝塔转头看向窗外,不敢与自己对视,似乎有些心虚,“蓬莱文化讲究个吃什么补什么,你刚才流了不少血,喝点自己的补一补嘛~”

呸呸呸地吐干净嘴里的血沫子,普林斯翻身坐直,紧盯着公主大人的眼睛:“……我觉得你不用去取消婚约,一会亲你那未婚夫一口,半小时不到他就失血过多撒手离世了……人的嘴上没有大血管啊,怎么感觉这么虚呢……”

“去去去,死去!我又没谈过恋爱,容易么我……”艾丝塔没好气地挥挥手,推着普林斯的后背,把他推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赶紧换衣服去,皇室的马车马上就到了!”

……她嘴劲够大的。换完衣服,普林斯翻出一面镜子,摸着嘴唇上被咬破的部分。

说是咬破可能有点不太恰当,因为那直接少了一小块肉,现在还在向外缓慢地渗着血。

推开卧室门,看见转戳打扮面前与平时的风格完全没有变化的艾丝塔,特意换上那身据说一个扣子就能买自己一身衣服的正装礼服的普林斯觉得自己可能被耍了:

“不是说好的换衣服嘛?你就穿这个去见你未婚夫?”

艾丝塔摆摆手,运动服袖口上沾着的一块油渍在宿舍照明下反射着油腻的光辉:“没事,我烦他他烦我,他现在说不定还没穿衣服呢……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一国公主,穿什么都是对的~”

“我妈还是开国女皇呢,来,叫声祖宗我听听?”普林斯针锋相对,直接翻出自己那个耸人听闻的辈分。

呸了一口,艾丝塔没理这茬,掏出一把小剪子,咔嚓咔嚓把普林斯一个月才留出形状的左手指甲全部剪平,心疼的他直跳脚:“你就留着这大长指甲去见皇子啊?剪了剪了!”

“提前跟你说好啊,到地方最好别跟人说什么你妈是开国女皇这种事,就算是真的那些皇族也不会信的……就算你是我祖宗,皇帝就不要面子了?”

普林斯点点头:“我知道,这条我就是拿来威胁你的时候才会用……讲道理好吧,我又不傻……”

这是个很尴尬的现状。普林斯其实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圣杜姆帝国的那个开国女皇蕾蒂·杜姆……就算有确凿证据,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从大灾变之前一直活到现在的万古巨头?扯淡呢!那得是什么种族的老怪物?

说实话,其实普林斯自己也不相信……既然自己的母亲至少有一万岁,那为什么自己十几年前才出生?他们老三口这一万年干什么去了?丁克家庭也没有丁克一万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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