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时可以解开唤终之力的封印，大幅提升战斗力，并且免疫一切来自古神能量的侵染，但请记住，一旦解开封印，如果短期内不能杀死古神侵染体来’解渴’的话，你有可能会丧失自我意识，沦为不受控制的行尸。”
“我有两个问题。”
陈泽默默体会着力量，低声问道。
“古神是什么？古神侵染体又是什么？”
“我们的敌人。”
狮心回答。
“敌人？”
“等你成为使徒，一切都会告诉你。至于古神侵染体，只要它们处在你周围，唤终印记自然会提醒你在哪。如果你想主动出击，只要去那些阴沉、黑暗、混乱的地方，总会有收获。”
“第二个问题，”陈泽斟酌着字句，
“如果我没能通过试炼，第五百代使徒留下的’外传承’，也就是齿轮空间，我还能继续保留吗？”
陈泽扪心自问，他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名机械专才，赚到很多钱，改善家庭的处境，让弟弟能够安心进学。即使在获得齿轮空间后，他也从没改变过想法。
陈泽出身在底层家庭，对贫穷、饥饿和苦难有深刻的感受，他想变强，但不想冒生命危险，他对生命有很强烈的执念。
狮心双手交叉胸前，摇摇头，冷漠道：
“不，如果你没能成为唤终使徒，我们会抹去你所有的记忆，包括你在齿轮空间里所获得的所有知识和技能，然后从你体内取出传承信物，扔到大陆的其他角落，寻找下一个合适的智慧种。”
狮心的回应，击碎了陈泽最后的侥幸。
他很失望，但唤终印记和《原初雷池》冥想术的强大，又让他有了一丝希望。他握紧拳头，目光逐渐坚定。
秘法之球蹦蹦跳跳，出言安慰：“陈泽，你不用太担心，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秘术。”
秘法之球眼睛闪过亮光，又一道信息流传入陈泽的脑海。
“秘术？”
陈泽一愣，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如果元素修炼是一棵树，冥想术就是树根，秘术就是枝叶。枝叶越繁茂，职业者的外在实力也就越强。
所谓秘术，本质上是运用元素力量的特殊战斗技巧。一门强大的秘术，可以将普通元素塑造成具备爆破、缠绕、冰封、塌陷等更强大力量的高级形态，从而在战斗中取得显著优势。
在陈泽的印象中，秘术典籍要么价格不菲，常人难以负担，要么被特殊机构把持，对外保密。所以除了少数家境很好、或者被重点栽培的天才外，大多数“正式级”职业者都没有秘术，而只能学习“战斗技巧”，对实力的提升作用就差了很多。
陈泽消化完脑海里的信息流，发现在《缚魂冰锁》开篇描述中说，这门秘术在“上下王城”时代末期，在所有秘术中排名第七。他不知道“上下王城”意味着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门秘术的期望。
“你已经晋升为正式级，但还没有选定战斗职业。等你确定完战斗职业，可以来找我，我会教你必要的战斗技巧，以及一些基础战斗秘术。”
狮心也宽慰道。
“好的，过几天见。”
陈泽没再多说，意念一动，就离开了“唤终空间”。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旅馆的通铺里，鼾声此起彼伏。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此时已经到了一点，时间刚好过去一个小时。看来唤终空间的时间流速和齿轮空间一样，都是和现实时间同步。
陈泽拉开衣领，印记依然是暗红利爪图案。他按照传承的记述，默念一个特定的发音，印记一阵模糊后，重新变化为熟悉的蓝色齿轮印记。陈泽舒了一口气，安心下来。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摇着钟摆，这种老式挂钟只有在这种老旧的旅馆才会出现。在联邦的其他地方，更小巧、更精准、更稳定的元素钟表已经遍地皆是，所谓“纯粹机械”的空间在不断被挤占。
在心底整理完一天的经历，陈泽没一会就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隐约听到有人进来，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是几个便服警察在巡检。
警视厅是隶属于市政厅的暴力机关，地位略低于市政厅骑士团，主要负责基本的治安和案件调查。
警察在老板的带领下进来看了一圈，也没喊醒住客，就关门离开了。
陈泽重新陷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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