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门两千援军的涌入,暂时解了燃眉之急。

高顺等人从其余三门破城的计划落空,天色已暗,只好鸣金收兵。

陈阳平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大树旁,那里还有周月盈的声影,那位看护的近卫兵也不知所踪。

“盈盈~”

陈阳平绕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周月盈的踪迹,以为是送到郎中那里去了。

倏然,陈阳平像是看到了什么,面色一寒。

他颤抖的走到一具女性尸体旁,尸体被破旧的衣服盖住了脸。

“啊~”

陈阳平颤抖从身体旁捡起一条绣布,他认得,那是周月盈绣的跟香蕉串似得菊花。

而且这衣服,越看越像周月盈的衣服。

正当陈阳平悲呛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周月盈的声音。

“老娘还没死呢,你哭个啥。”

“哈。”陈阳平回过头,见周月盈安然无恙,不禁喜极而泣。

“啧啧,我看你是想我早点死,好找个新欢换换花样哟。”周月盈瘪瘪嘴,打趣道。

陈阳平对这个老司机真的是哭笑不得,忙跑到周月盈身边紧紧将她抱住。

“疼,哎哟,疼。”周月盈嚷嚷着“再抱那么松,我可要叫了啊。”

陈阳平吻了周月盈的额头,抱的更紧了。

濮阳城,城守府。

以前给陈府送菜的小廖半膝跪地,他的正前方是面色极差的陈阳平。

“陈大人,我们接到您的消息后就派了六千援军赶来,可被张辽那厮拦下,只来了两千。后续得知您急用,拼死赶回来两千人。”

“褚平呢?”

“褚将军带领着剩余的援军仍在顽抗,为大人争取时间。”

陈阳平咬着嘴唇,这两千援军确实是雪中送炭,至于褚平,他确实没法抽人去救,希望他能一切安好吧。

“密切关注褚平的动向,如果他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报。”门外传来喊声。

这次来的传令兵和前几天的不同,是个更年轻的小伙子。陈阳平看着他稚嫩的脸,就知晓以前那位传令兵恐遭不测。

“说。”

“禀大人,敌军从昨日起开始收走尸体,加上主簿今日阵亡,无法统计敌军伤亡人数。我军北门剩两百余人,其余三门加起来剩一百余人。”

“下去吧。”

“喏。”

一千三守军只剩三百,若不是这两千援军,恐怕今天就该城破了吧。

至于敌军阵亡数,按照前几天的攻守战损比来计算,现在的状态最多一换二,也就是说,敌军至少还有三千人左右。

“小廖,这次带来的人还有多少?”

“嗯~”小廖沉吟片刻后,给出了大概估计的数字“大约还有一千六百人,他们急行军从交战中跑回,现在急需休息。”

“谁不是呢。”

于禁用手揉着眼睛,待他放下手时,眼睛的血丝清晰可见。

小廖望了于禁一眼,看到他满眼血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小廖,北门安排驻守七百,其他三门各三百人。如果那一门遭到猛攻,再从没被攻打的城门处临时抽调。至于本来坚守的四百人,都打几天了,让他们去西门的伤兵营先休息,明天下午有力气了再来支援。”

“是。”小廖领命告退。

待小廖离开,陈阳平看着一侧的于禁,有些忧心忡忡。

“文则,再坚持一天。明天主公的援军应该就快到了。”

“我知道,就怕守不到那时候。”

陈阳平望着外面漆黑的夜,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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