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互相告辞,去了各自喜好的楼前。
陈月的楼前得一“月”字,便号明月楼,围着些好事之人,要在楼前交了门票钱,才得入内。
易铭来到地方交了门票钱,领得一块牌子,跟得一娇小侍女入了楼。
只见入楼处虽不算得富丽堂皇,也是典雅古致,摆些瓜果盘子,设了雅座,那些座上零零星星坐得几人,都看向厅中牌环。
牌环上写得好规矩,这楼内共有五层,想要到那最高处,得了陈月花魁的垂青,就必须过得层层筛选。
筛选共三,分在二、三、四层,一楼只做雅厅,供了歇息功用。
再往上去,有得听音赋诗、堂客献艺、众里寻香三道试题。
已经三年没有人能过得三楼那道献艺厅了,更别说去四楼赴最后一道试题。
那牌环上可说得清楚。
是以谁都知道这十大花魁中就数陈月最难见一面。
“原来这么难,难怪黑哥被拒绝了。”
也有人说,那堂客献艺时候,陈月会掩面出来走一遭,给大伙儿弹一首短古曲,也算不白来一场。
易铭便想:“去听听又何妨,见不着面,总能见个身形。”
便也迎难而上,过了两边大字排开的八角檀木楼梯,便见二楼处装饰得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淡不浓的檀香,那感觉只在舒服和刺鼻之间跳跃,有侍女打扮女子一迎,带至一小间,便见案上摆得一张古琴,马上有另外的侍女入内,看了座,请了茶,便操起古琴,请易铭听那韵律而赋诗词。
易铭听得那短短一曲,不疾不徐,空灵而略显萧瑟,此处已深在楼中,不受尘缘叨扰,如此意境,便填半阙《点绛唇》相配:
音绕喉头,微凉古意屏中雀。难见缺月,回味杯中血。
还要想下阙,那侍女模样的琴师便喜道:“公子合格啦,请上三楼。”
这可让易铭略微扫兴,他填词练得些年,却没哪次是填半阙的,不过却也无法,只得随了指引,上那三楼去。
楼梯变了形状,如盘柱而上的龙一般,绕的三圈才到了三楼,离开二楼时候,那股浓淡皆宜的檀香还萦绕着易铭,久久不散。
三楼可宽敞,及眼处的大厅,已排排挤满了些人,就在屏风之后,更有甚者,那屏风后站不下的,都被挤了出来。
“这么多人!”
易铭想着,便也过去。
那屏风后是个大厅,摆了许多雅座,临在个小台之前。
只是那些许雅座之间便只坐了一人,其余诸人,都尽数站着,约莫也就二三十来人。
易铭正奇怪呢,忽听得前面争吵起来。
一位华服公子嚷嚷道:“怎么就不能坐了,谁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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