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能正经点吗?叶芾想辩驳一下根本不存在所谓维护,但君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累了。

“贺兰爱卿刚回朝,想必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丞相今日落下的政事也该去做了。太子,改日把贺兰公子带来皇宫,朕要看看他。都退下吧。”

叶芾知晓,这是皇帝一贯以来的甩手掌柜作风,只能过后找时间跟他说清楚了。

宠臣难当,做一个知晓上意宠臣更难当。

“是。”

三人收了声,有序退下。

出了御书房,叶芾避过君和沂,走到前头,一路潇洒。直到过了第二道宫门,叶芾站在自己官轿旁,转过身望着贺兰权,轻声道:“听说贺兰将军这几年在北境抵御敌寇立下汗马功劳,又整顿边防发展生产,将三郡治理得有声有色,本相还要多向您学习学习才是。贺兰公子的伤有些严重,如果贺兰将军不介意的话,大可让他在相府休养,本相不会亏待了他半毫。但,若是贺兰将军执意认为是本相对您儿子做了什么,那这个人,你怕是要不回去了,本相务必亲力亲为,让令公子知道什么是绵羊,什么老虎。”

说完,叶芾就踏上了轿子。

扶狄看着面前两尊大佛,面不改色调转车头,缓缓驶出了宫城。

贺兰权拿过头盔带着,即使年老,仍旧不输半分英武。

“太子殿下,若我孩儿有半分差池,老臣,定不饶你!”

君和沂冷冷笑了,视线仍旧在叶芾渐行渐远的马车点上,声音慵懒着道:“将军放心。”

“放心?过不了几日,全城的人都会知道浔儿是个断袖!”

“他不是吗?”

“君和沂!你真是个人渣!”

“呵,老将军,你口中的人渣,可是掌握着你全族人的命呢。”君和沂挥袖转身,“只要将军能让余武陵尝尝失败的滋味,本宫不介意让你骂几句。但将军,您确定,您斗得过得我父皇盛宠的余相?”

“怎么不能?老夫家族世代功勋,她一个为官几年的毛头小子,皇上会为了她得罪于我,甚至是放弃那广袤北境疆土?!”

君和沂扬了扬缠着绷带的手,道:“伤了太子,仅仅被轻描淡写地呵斥了几句,这样的盛宠,将军可预料到了?”

贺兰权一时语噎。

谁都知道余相可以一手遮天,却不知道她是在得到君毅的许可下做的。

这样的权势,名正言顺,无可挑剔。只有切身体会到了君毅与叶芾的君臣相处,才知道想要扳倒叶芾有多难。

“哈哈哈!”君和沂笑着,也不管老将军有什么脸色,径直回了东宫。

侍人过来伺候,君和沂饶有兴趣的拿起一颗葡萄喂给他,并问道:“你说,余丞相最讨厌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讨厌。”侍人吞咽下葡萄,屏声静气回答着。

“那有没有什么事他不能忍受的呢?”

“既然是不能忍受,一定是很大的耻辱。”

“耻辱?对余武陵来说,让他娶一个男人,算不算耻辱?”

“如果是贺兰公子,丞相未必不会接受。”

“喔?那要是让他入赘贺兰家呢?”

一旁的侍人顿了话语。

君和沂嘴角露出了邪笑。就看贺兰浔能帮他做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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