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陛下命臣监视卢氏,眼下已经有了进展。”隔日清晨,燕皇宫大门初开,严庄便急着进了宫,对安庆绪禀告道。
安庆绪大觉初醒,本还有些昏沉,一听到高尚带来的消息,立刻清醒了过来。
“如何?高相可是有所发现?”安庆绪连忙问道。
高尚拱手回道:“探子回报,昨日有一灰衣男子于傍晚时分秘密自卢府后门进入卢府,在府内秘密商谈一个时辰,而后才在夜里离开,探子为防打草惊蛇,故而未曾进行捉拿,而是一路跟着那男子,查到了他的住处。”
“哦?他们落脚何处?”安庆绪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尚回道:“蓟城城南的一家官邸。”
“官邸?李瑁的人竟在住在我大燕的官邸,难怪全城遍寻不得!”安庆绪重重地一拍大腿道。
官邸乃地方官员来此时临时所住之所,能住在官邸中的俱是伪燕的官员,那些搜查的士卒又怎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竟然就在官邸之中?
高尚上前请示道:“臣以为此事唐的奸细想必还未察觉,臣本欲率兵捉拿,但碍于皇后和卢氏的颜面,一直未敢擅动,还望陛下批示。”
安庆绪愤懑道:“身为我大燕的皇亲国戚,竟然心向外敌,当真可恶至极,搜查之事不必高相动手,朕亲自出马,高相一旁协助便是。”
安庆绪之所以这么说,一面是觉得卢氏身份特殊,不便下面人动手,一面也是不太信得过高尚,担心高尚背着他有其他的小动作。
其实以高尚和严庄的智谋又岂是一个安庆绪能够比拟的,官邸那边高尚和严庄早已安排妥当,无论谁去查都是一样的,高尚自然就当场应了下来。
确认完地点后,安庆绪便即刻点兵,带着他的禁军,气势汹汹地往城南的官邸赶去。
可当安庆绪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官邸的时候,却发现官邸之中已经人去楼空,之前他所住的房舍早已空无一人。
高尚看了眼屋内杂乱的情况,对安庆绪道:“陛下,想必他们早有防范,已经换了地方。”
安庆绪盛怒而来,结果却扑了个空,正要发作,可就当他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正在摔砸在地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手中的茶碗烫手地紧。
安庆绪福灵心至,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对身旁的禁军道:“茶水还是烫的,想必他们还未走远,给朕搜,把整个官邸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揪出来。”
“诺。”安庆绪下令,下面的禁军将士轰然应诺。
众军士得了安庆绪的吩咐,一部分追了出去,另一部分分散到官邸各处,搜查了起来。
高尚看着眼前的动静,嘴角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有些事情,让安庆绪自己发现,比他直接告诉安庆绪有有力地多,不过他们为了让安庆绪能够顺利地发现这些,却又不起疑心,可没少下功夫。
安庆绪带来的禁军在官邸内内内外外地翻了一阵,过了半晌,终于有人走了进来,呈上了一个物件,禀告道:“启禀陛下,我等在官邸内的隐蔽的草丛里发现一块腰牌,这腰牌藏得仔细,想必是乱党所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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