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光这时候才明白，说：“你难道怕被别人骚扰？”
“已经很多次了！在这里很难不被误会，所以还是离开的好！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出来找乐子呢！”
“应该是吧！”
云木似乎还想得到更加确切的答案。
“我……你是在说我吗？”沐光问。
“不是，当然不是，你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我也不安分，有时候我把自己当成一个贪玩的孩子，又或者自己总想给某个人一个回击！总的来说属于变相的寻找刺激！可是我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打招呼，但还是被弄的面红耳赤的！”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一群老男人无数次穿梭在胡同里，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为了钱而出卖自己！”
“这也是人的生存行为，虽然更多的人感到不齿，可是这仿佛是无法避免的！”
“是吗？长水也有？”
“那是自然，只是这些所谓的街边的女人都变成了娱乐场所的了，她们隐藏着自己，陪着客人唱歌，喝酒，聊天，然后和客人成了朋友。然后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演变成更亲密的关系了！”
“都是这样的吗？”
“不，也不乏有卖艺不卖身的，但已经很少了！谁又能抵挡得住金钱的诱惑呢？”
“你去过？”
“当然喽！但是我也只告诉你自己。我也是一个无趣的人，很难有女孩愿意和我聊天，我很容易就会把双方置于尴尬的境地。所以就不去那里了！”
沐光的话触及但云木了，她陷入沉思，说：“其实我的朋友在杭州，也是做服务行业的，所以……”
“所以你想去看看？”
“嗯。但现在我很矛盾！我想那里的男人和这里的男人的眼睛又会有多大区别呢！”
“几乎是没有区别的，只是这里的女人在出租房里接待客人！那些练歌房的，浴室的是在公共场所！他们都有共同点，她们都是从男人身上获得钱，都是没有医保，也没有社会保险的！”
“我是不是适合去做房产销售或者其他服务行业呢？”云木问。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让你去一个工厂店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我觉得更适合你！”
“长水吗？”
“不，在杭州！”
“你知道，我是不想麻烦别人的！”
“我是别人吗？他们店里正好缺人，你去了也是给我帮忙呢！再说你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到了杭州，也可以请我吃饭，不是吗？”
“嗯可以，我想去试试！”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围着苗圃转了一圈了，很快到了那片闹市区！
那里果然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些身着暴露的女人，脸上的粉抹的很厚，一看都知道没有什么化妆技术，只是为了让自己白，才抹粉的。又或者是为了遮盖自己苍老的面孔或者脸上的皱纹，也不可知晓。
烧烤摊的小贩，拼命的摇着扇子，一团团烟雾卷着灯光升到天空！
空气中弥漫着羊肉的香味和孜然粉的味道。
那个扇扇子的小贩，大概有三十岁左右。天已经冷了，他还光着膀子，不停地看着羊肉串。
他的生意不错，烧烤炉子左前方放着一大盆龙虾，不只是龙虾，还有体力庞大的红椒，下面生着小火。右前方是巨大的盘子，堆着都已经爆炒好的扇贝！
沐光感觉来到这里，不吃点羊肉串，显得缺少点什么！
“我们也来点！”
沐光用恐惧的眼神向四周看了看。
沐光也没有经过云木同意，他一把把云木的口罩摘掉了！
“不要怕，有我在，怕什么！难不成还有人敢骚扰你？”
沐光转身对小贩说：“老板，都有什么，都来一点！”
那个老板马上收拾了出来一个小桌子，并一并把筷子，杯子，一次性手套准备好了！
“好的！”那个老板带着一股刺鼻的油烟味来招呼着：“也没别的，就这三样！”
烧烤摊在路口的西北角，他们坐的位置可以看到三天街道。这里的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有的是出来遛弯的，有的是寻找猎物的男人，再就是三三两两的男人们的猎物在附近走来走去！
男人们，大多是五六十岁的，大多都是头发半白了！借着夜里的灯光，还能看到他们反光的头发，还有脸上的褶子！
那些女人，却很难看出年龄，但是就走路的姿态，也已经是四十岁以上了！但是大多都穿着紧绷的丝袜，脸上涂脂抹粉的，是很难通过看脸来判定年龄的！
烧烤摊，只有羊肉串，花蛤，还有就是龙虾！每一种菜都特别辣，以至于两个人无法痛快地大吃大喝！
这时候，在他们的视野之内，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穿的相当整洁！他走到了一个穿红色超短裙的女人那里，和她搭讪！很明显能看出这个老人也有七十多岁了，而那个红裙子女孩也就是三十左右，有可能更小！两个人悉悉索索的谈了一会儿，老人就尾随红裙子女孩而去了！
沐光看到了，云木也看到了！
云木说：“这就是云兰！”
沐光麻木的说：“不，这就是现实！”
“这里每天都有这样的事！”
“在世界的另一端或者不远处，同时发生着类似的事情，过犹不及！”沐光说。
不得不说他们没有吃到烧烤的时候，不知道烧烤如此火辣！他们没有看到七十岁的老人找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寻开心的时候，那个老人是慈眉善目的！当那个老人出来的时候，依然是慈眉善目的，可是总觉得那慈眉善目的表情似乎多了一层夜赠送给他的灰色面纱。乌黑而不愿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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