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脸震惊的注视下,老妪缓缓抬起头来:“大人?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南啊?”

我有些茫然:“什么阿南?”我朝那小童子阿毛试了个眼色,结果因为门牙被打了而说话漏风:“赶紧发(把)你佛佛(婆婆)扶起来,我通(动)不了。”

阿毛乖巧的将老妪扶了起来,我望着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女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错你错(你坐你坐)。”

大狗猛地捧住我脑袋:“卧槽!一姐!你牙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王八蛋,我没好气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费(被)那个老头塔(打)飞了。”

“无妨,让老身试试吧。”那自称阿南的老妪伸手将大狗轻轻推开,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我方才被打掉的半颗门牙:“大人,您先张开嘴。”

我便也没多想,乖乖张了嘴,能感受到阿南(老妪)冰凉的指腹轻轻抵着我的下颚,另一手捏着我那半颗牙对接上还留在嘴里的半颗,随后阿南闭上了眼,不知嘴里碎碎念念些什么,那门牙突然被什么灼烫了一下,阿南就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赶紧摸了摸我以为被烧坏的牙,可指尖摸到的却是一颗完整的门牙。

我又惊奇的看着阿南:“你不当牙医真的可惜了,现在牙医可赚钱了!”

阿南笑笑,说:“都是些雕虫小技。”说完又看着我,那双精明的眼睛放射出的光芒像一只利箭,扎入我的眼里融入我的血肉里,将我整个人窥探无遗。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阿南,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婆婆,你刚刚是叫我大人是吧?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南又退后一步仔细上下打量着我,良久,才终于开口,只是神情中多了一丝震惊:“我以为你会放弃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是困惑:“你在说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阿南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既然如此,你就还不是完整的红烛大人。”说完又指着我手里的红烛伞:“你可用过这把伞?”

我想到了大狗上次被王宛抓我拿红烛伞驱邪气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用来驱邪气还挺好用的。”

阿南一脸恨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拿红烛伞来驱邪气?”

因阿南说话的语调不自觉往上扬,有种无名的怒意,我不禁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点点头。

阿南换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改方才毕恭毕敬的模样:“你可真是堪比杀鸡用牛刀,这样的神兵利器都不知如何使用,你也好意思天天带在身上。”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师父当时也没告诉我怎么使啊!要不是看在它能驱邪的份上,挡雨我还嫌弃它重呢!

不知为何,我心里这样想着时,手里的红烛伞突然发出灼人的温度,像是一个小孩在无声的控诉我般,我也着实被我这个奇怪的想法吓得不轻。

阿南又缓缓道来:“你可知道这红烛伞的扇面伞面都写满了经文?而且这些经文用的还是当时一位龙虎山很厉害的天师的血而写成的,就连上面的金色边纹都大有来头,黄金本身就可以辟邪,而这金纹是用的文武百官摸过的官银黄金,研磨成粉夜以继日的镀上去的。”

早听我师父说过这红烛伞和他那把伏龙木相媲美,可没说过这么大有来头啊!

大狗在一旁帮我结结巴巴的帮衬着:“那,那不还是用来辟邪的吗?”

我暗地里给大狗比了一个大拇指,满意的朝他点点头。

阿南看着大狗,眼睛眯了起来:“你叫什么?”

我帮忙回答:“陈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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