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问出一句：“曹大人，曾在人世？”
韩牧钊点点头。
赵祯怒愤地问道：“可知这次的凶徒是何人？”
“训练有素的杀手。”
“刘悯？”
“很可能是他。但是，杀手们不仅杀了义父，更将藏匿义父的守墓人全部灭口。他们似乎想掩盖什么秘密。”
赵祯又思索片刻，有些悲凉地言道：“一个月前？当时你应该多么愤恨！”
“是。原本我策划和刘悯同归于尽，但是，有人却帮我解读了义父临终前的最后三个字——正义网。”
“正义网——”赵祯点点头，“——曹大人至死仍在坚持着正义的初心。”
他看向韩牧钊：“牧钊，你一定决心已下。”但是，想到母后的强硬和对峙、想到刘家的势力和手段，他又有些担忧，“我们，可以吗？”
“没有绝对的成功，但是，却有绝对坚持的理由。陛下，我只能坚持。”
“没错！”赵祯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同样坚定的目光，“你打算如何？”
“陛下，我考虑过。从现在的局势看，趁着刘悯还想保住他的颜面，不会明目张胆地与我厮杀，我们便明目张胆地收回权力。”
看着已经胸有定见的韩牧钊，赵祯欣慰又感动：“好。你来策划，我配合。”
待韩牧钊回到韩宅，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推开书房门，海公子与方铭薰又在练习纤弩。
见到韩牧钊走了进来，方铭薰问候道：“大人。”
韩牧钊深深地看了看方铭薰，又和海公子对视了一眼。
房中软榻前，新添置了一张方桌和四张低靠背扶手椅。
韩牧钊知道，这是海公子准备将方铭薰临时安置在这书房之中，一方面，仍然不想让他与过多人接触；另一方面，也便于在书房多人议事。
他走到方桌前，先行坐下，郑重地对方铭薰吩咐道：“请坐到这边来。”
方铭薰静静坐下。
海公子也默不做声地倚入旁边的椅中。
韩牧钊看着方铭薰，开口道：“铭薰，我们尚未了解彼此的全部经历，还未能掌握彼此所有的思虑。不过，我们却已经成为彼此信任的朋友。”
他将手臂放在桌上：“因为——在这相识的短短一个月内，我们共同经历了生死的抉择。”
方铭薰凝神看着他，等待着他要阐述的主题。
韩牧钊却问道：“现在，我们有共同的努力方向。那么，你认为，在我们这个同盟中，你可以执行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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