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花鈺看着药缘儿折腾的一辆简易马车摇摇头,花流殇十分有兴致的前去研究一番,摸了摸只有两个木轮子加上一块结实木板的“车”,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又买了东西吃了,车子都不够放了”,药缘儿白了花流殇一眼,说道:“吃的东西怎么能放出去风吹日晒雨淋呢?这么简陋的破车子当然是用来装我的”。
花鈺摸了摸车子上搭着的一大堆稻草,粗糙而不舒适,说道:“你确定要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跑去这儿受苦受难”,药缘儿闪烁着灵动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自己一晚上的劳动成果,哪里受苦受难了,自己很满意好不好?
药缘儿摸了摸车子上捆得结实的稻草,这可是药缘儿专门按照身体的曲线搭起来,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完全吻合人的身体曲线,睡上去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舒服”。花流殇见药缘儿已经躺在上面了,指了指马车问道:“要不要在下面垫点东西,稻草扎人”,药缘儿双手搭在后脑勺,嘟着嘴巴摇摇头,这么毒辣的太阳说什么都不在稻草上垫东西,不然自己会被热死,干脆就让稻草扎几下好了,反正也扎不死人。
太阳似乎是专门跟药缘儿作对一样,把火力开到最猛,还没有到中午药缘儿就发现自己馊了,反正都那样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直接睡在马车上,时不时翻一下身,为了可以晒得均匀一些,药缘儿心里想到大不了以后自己不穿白色的衣服了。
花鈺看着药缘儿在外面晒太阳,扯下一方黑布把药缘儿的眼睛蒙了起来,那双明眸被掩盖,花鈺细心的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简单整齐的结,拍了拍药缘儿的肩膀说道:“你这么躺在晒太阳眼睛要受不了,用布蒙起来吧!”,药缘儿倒是没有拒绝,直挺挺的躺在稻草上,不一会儿小脸就晒得红彤彤的。
花流殇取出马车上的雨伞,为药缘儿撑着挡去毒辣的太阳,被蒙上黑布的药缘儿只觉得一阵清凉袭来,睡意浓浓,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想着老天爷也不怎么亏待自己。
花流殇举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一只手累得不行,赶紧换了一只,而此时药缘儿正在呼呼大睡,花鈺撇了一眼自己儿子,问道:“手都酸了吧?”,花流殇打了一个激灵,回答道:“不酸,我挺好的”。
花鈺也就看不懂自己儿子了,压低了声音问道:“花家的少爷跑过来为一个小丫头撑伞,你就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花流殇脸上一红,不敢正视花鈺的眼睛,闪烁其词的回答道:“她是秦伯伯的义女,流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花鈺打量几眼说道:“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妮子挺好的但我花鈺的儿子也不差,再说了就凭着花秦两家的关系,她进了我花家的门也受不了委屈,你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心就好”。
花流殇偷偷瞄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药缘儿,又望了自己父亲一眼,说道:“孩儿还小,该留在父亲身边尽孝道,其他的事情不敢多想”。花鈺越看药缘儿越觉得顺眼,指着药缘儿说道:“殇儿,这丫头我很是喜欢,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人给我弄到手”,花流殇闻言在风中凌乱,这话真的是自己克己守礼的父亲说出口的吗?怎么都觉得这话儿像是在鼓励自己强抢民女。
“我要煮熟了,要煮熟啦!”,药缘儿的歌自带喜感而且一边唱一边翻了一个身,花鈺上前把人捞起来,避免了药缘儿摔到车地下的命运。药缘儿感觉自己忽然被一个软软香香的东西抱着,顺手摸了摸,如愿摸到了花鈺的耳垂,放心的蹭到了花鈺怀里,又闭上眼睛睡觉。
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传来,窝在花鈺怀中的药缘儿一把抓掉了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布,脸上神色忽然冷了下来,花流殇说道:“有埋伏,不知来者何人,所谓何事”,药缘儿一声暗哨,小雪狐“蹭”的一声闪到了自己怀里。
马车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就被人拦停下来了,一声粗犷的嗓音仰天大笑三声,说道:“哎呀妈呀!来了三个俊俏的富家公子,除了中间那个老了一点,其他两个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药缘儿能感觉的一股寒气从花鈺身上幽幽传到了自己身上,居然有人敢在花鈺面前打他儿子的主意,没有当场把几个劫匪的脑袋拧下来算是好的了。
“哎呦喂,老大快来,这里有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药缘儿耳边传来声音,立刻想到是文珺与弦欲倾被迷晕了。“让开,让开,小娘子在哪儿呢?”,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山贼越走越远,跑到了文珺那一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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