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只有三口人略显冷清的家,添了一抹人气,也多了一些年味。

自从父亲去世,这个家就很少这么热闹了。

十四岁的我喝醉了,大年初三的晚上,叮咛大醉人事不知,一切烦恼都随着大脑的断片抛之脑后。

“早啊四哥。”艳阳高照,我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坐起身子,先是有些发愣的看着对面直愣愣多出来的脑袋,随后才反应过来打了一声招呼。

“我失恋了。”满布血丝的双眼,还有一脸的哀怨,都在向我诉说着这个事实。

世间万病有药医,唯独失恋无法解。

怪不得昨晚四哥死命的往自己嘴里灌酒,感情是借酒浇愁,却没想到愁更愁。

堂屋里和四哥的心情一样满地狼藉,散落一地的酒瓶只找出来五个,另一个很诡异的无影无踪了。

简单的吃了点昨晚的剩菜,我们很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地上的酒瓶都没人收拾。

饭后,回到我的小屋,我也慢慢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很狗血的一个故事。

道门的人,一般研究和道有关的东西,古文方面是强项,其他方面自然就弱了一些,也就是上学偏科。

在这个大环境下,四哥只混到初中就辍学了,学历方面不是很高。

就是围绕着这个大环境展开的一段很没有新意。

在那个年代,大学生的学历含金量还是很高的,学道的人嘴皮子又活泛,半年前四哥谈了一个女朋友,标准的一本大学生。

据四哥所说,女大学生美若天仙而且身材高挑,不过依据我对他的了解,能有中上水平就很不错了。

两人你依我侬一段时间之后,就谈到了关键时刻,在不久前见家长了。

四哥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姚晴家里并不知道四哥身家不菲,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家庭。

女大学生叫姚晴,听名字就知道她家不简单,家在临县,父亲是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也是位高权重的一户人家。

权贵之家、书香门第最讲究门当户对,在县里位高权重的姚方舒只是一眼就再也没正眼看过四哥的一次。

至于姚母朱青烟,更是一扣水都没给倒,四哥整个的一个大写的尴尬。

最后,四哥灰溜溜的出了姚家大院,再能说会道,说一句就冷场,还能怎么搞?

更令四哥不爽的是,他和一个明显是富二代手捧鲜花的小白脸擦肩而过,看那人的方向就是去往朱家。

这不,昨天四哥接到了姚晴的电话,大年初六定亲,希望四哥捧场,对方是县委常委县组织部长的公子,据四哥猜测就是那天那个小白脸。

故事就此结束,四哥的初恋无疾而终,情况简单明了让人一目了然,也让我微微有些难受。

“你会去么?”听完四哥的叙述,我淡淡的问了一句,从四哥那暗淡的脸庞上,我猜到了他的决定。

“去让别人看笑话么?”四哥淡然的笑容中埋藏着苦涩,事实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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