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和二哥等人来到元府附近小摊旁,陈恒找摊主要了一碗温水,又加了些糖,给母亲喂下,又按了几下人中穴,陈母缓缓醒转。
陈母道:“我要到城西去祭奠父母,你们也一同前去吧。”
陈恒和陈衢二人在城里买了些祭奠之物,便又租了辆马车,朝着城西三十里外地方而去。
陈恒等人到了城西三十里地的坟山,众人在坟山中寻找一阵,陈恒最早发现,在一群松柏之间找到给陈母立的坟墓,实际上只能算是衣冠冢。
陈母过来跪拜在旁边的坟前,陈恒一看,却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坟头,兄妹三人纷纷在旁叩拜,他们也跪在母亲身旁陪着她掉眼泪。
陈母哭道:“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父亲和母亲,只是如今看不到你们了。”
这时旁边一个老者站在不远处,他走近在旁看了一阵,他手上提着供品,应该也是来扫墓的。老者走近侧头对坐在地上的陈母打量良久,开口道:“三小姐,真的是你吗?”
陈母听闻,愣愣道:“你是何人?”
那老者道:“我是管家郭福啊。”
陈母一喜,又黯然流泪道:“你家三小姐十八年前早已经死了,这不是她的墓碑么?”
老者道:“三小姐我认得你的,你的左耳后面有一颗黑痣,若说你不是三小姐,那你为何在老爷坟前哭泣?”
陈母听闻,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你真是福伯?”
老者笑道:“三小姐,你再好好看看。”
陈母这时才看清,此人正是当年自己家里时的管家福伯。她又眼泪涟涟,说道:“福伯,果真是你!我爹和我娘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福伯叹道:“当年你被山…,你离家出走之后,二夫人便一病不起,后来过了一年却没有你的音讯,老爷便叫人给你修了个衣冠冢,向外声称你已病死。又没过半年二夫人便离世而去,她临终之前说要和你葬在一起。十年前老爷也去了,他也说要葬在这边的,老爷死后,我便告老在家了。你知道吗,今天乃是二夫人的祭日,想来二夫人在天有灵,才让你能够重返家乡,一家人团聚。”
陈母听闻,又是哭得差点晕了过去,她勉强支撑着和福伯叙话。
又过了一个时辰,福伯道:“三小姐,这野外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陈母眼神暗淡道:“回到哪里去,襄阳城已经没有我的家了。”
福伯奇道:“难道三小姐去见过大少爷了吗?”过了一会他又叹道:“不过也是,大少爷应是不会和你相认的了。”
陈母道:“如今我已祭拜了父母,心愿已了,我们到得明日便返回家乡。”
福伯又道:“三小姐何必要走,这里就是你的家乡,我带你回家吧。”
陈母疑惑道:“我不会再去元府了的。”
福伯笑道:“老爷临终前将一座房子赠与了我,说是给我养老用,但我这么多年在元府领的薪金早已买了两座宅子,当时我也想要推辞,老爷却说那是二夫人拿自己的积蓄买下来的,只留着等三小姐回来时住的,我便接受下来。那栋宅子我每月也有叫人去打理,还算干净。”
陈母听闻,这才安下心来,跟着福伯朝着襄阳城方向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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